雖然心里很排斥,但是面上依舊平靜的義勇還是自己老老實實地動手拆解身上的繃帶。
畢竟一會兒可不能拖后腿啊。
杏壽郎是第一次給別人上藥,他十分小心地拿出藥瓶,輕輕地抖擻出藥粉,因為怕自己弄疼義勇,所以他讓義勇自己把藥灑在傷口上。
義勇搗鼓藥粉的時候,杏壽郎準備好繃帶。
義勇手一離開,杏壽郎就趕緊把繃帶覆上,繞著義勇的腰纏了好幾圈,手一使勁,收緊兩頭的繃帶。
可是杏壽郎還是低估了煉獄這具身體從小鍛煉出的手勁,這一下,勒得義勇倒吸一口涼氣。
“我弄疼你了”杏壽郎聽到義勇“嘶”了一聲,忙抬頭問道。
“有點緊。”
“抱歉。”杏壽郎無措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給義勇松松繃帶。
費了好久,兩人終于弄好了,杏壽郎直起一直彎著的腰,活動了一下筋骨。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
義勇想說什么,但是迫于人設不敢說話。
杏壽郎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義勇煉獄怎么不說話啊好無聊。唉,果然動漫展現的只是角色的一部分性格而已,一點都不全面。
杏壽郎享受寧靜,快樂,勿擾。
天漸漸黑了,冷風也走了過來。
趕了一天路有些困倦的兩人背靠背在樹下打盹。
杏壽郎過高的體溫透過隊服和羽織傳達到義勇身上,讓義勇感覺暖洋洋的,直想睡覺。
突然一聲驚叫劃破夜空。
兩人都猛地一哆嗦,瞬間站起身握住日輪刀。
來不及說些什么,義勇和杏壽郎連忙趕往聲音發出的方向。
又是一聲慘叫。
杏壽郎順著聲音破開木制的房頂縱身而入,義勇緊跟其后。
撲鼻而來的血腥氣,熏了兩人一臉,骨頭和肉筋被咀嚼的刺耳聲音直接傳入耳中。
一瞬間,義勇只覺得一襲涼氣從腳底往上竄,直直竄到頭皮。
杏壽郎不安地握緊了手中的日輪刀。
那個說不出什么顏色的鬼背對著他們,渾身上下有著好幾只手臂,不,或者說是觸手,正常的雙手雙腳混在里面,反而像是拼接進去的。
鬼咀嚼著紅色的血肉,緩緩地轉身。
兩人應激的“唰”的一下拔出日輪刀。
真的太惡心了。
就像是深海里長著觸手的章魚,又像是表面有黏液膿包的海參,蠕動扭曲,光是看著就讓人想吐。
杏壽郎單手握住日輪刀,看起來很有底氣的樣子,心里其實已經怕得想要后退了,腿肚子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后撤打著哆嗦。
義勇則更慘,連握日輪刀的手都覺得別扭生疏。
呆在家里養傷的這幾天,義勇是真的躺在床上下不來,更別提拿刀練練手了。
義勇大哥快動手啊
杏壽郎義勇師兄看你的了
似乎是聞到了義勇傷口處那淡淡的幾乎聞不見的血腥氣,鬼的觸手毫不猶豫地瞬間揮向義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