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義勇就看到了捂嘴笑的滿臉淚的忍,還有正在探頭探腦的杏壽郎。
義勇
義勇想哇的一聲哭出來。
最好是能夠不管不顧的嚎啕大哭。
他現在全身都想蜷縮起藏起來,頭發在蜷縮,手指在蜷縮,腳趾也在蜷縮。
簡直要挖出一座狹霧山。
不,他已經感覺到自己正處在狹霧山中了,空氣稀薄,腦子開始發懵,眼前發黑,臉色發白。
不好玩笑有點開大了。
杏壽郎在柱子后面鉆出來,有些擔憂地看著瞳孔急劇收縮的義勇,想要走近觸碰他。
隨即義勇咬牙切齒地撲了上去。
后腦勺與地板相撞,發出巨大聲響,撞得杏壽郎頭昏眼花。
杏壽郎雙臂使勁,一下就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惡從膽邊生的義勇,然后轉身就跑。
炎之呼吸的劍招屬力量型,義勇根本招架不住杏壽郎的力氣,被輕而易舉的推開了。
面無表情生氣的義勇,幽暗的眼睛發出寒光,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就攆了上去。
兩人就這么圍著庭院你追我趕。
一點都沒有身為柱的沉穩。
兩張同樣稚嫩的臉上,一個是張揚的毫不掩飾的笑意,一個是陰沉滴水的冷顏。
蝴蝶忍笑著看著兩人幾息之間繞著院子跑了好幾圈,腳下生風。
真是沒有想到煉獄先生和富岡先生平常私底下是這個樣子。
富岡先生在煉獄先生面前,比在姐姐面前還要活潑一些呢。
兩人的關系真要好。
忍雙手抱起放在走廊上的一個剛完成的布偶,輕輕摟在懷里,渾身似乎都溫暖起來了。
杏壽郎大笑著被義勇拽著羽織揪了過來。
“把針撿起來。”義勇指著連廊下的一片草叢,上面全是茂密的綠色青草,還有不平整的小石子。
“這也太難了吧。”杏壽郎彎腰蹲下身,睜大眼睛去看那不平坦的地面,原本就大的眼睛變得更大了,睜著這樣的眼睛抬頭看人時,頗有種無辜的意味。
“還不是因為你”義勇一字一句頓道,冷白的臉上因為剛才的劇烈運動,又或者單純就是被氣的,泛上了紅暈,只是這紅暈在他臉頰上,也只是顯露出一點點的粉色。
“對不起”杏壽郎爽快的道歉。
“對不起也要找到”
杏壽郎“唔姆”了一聲,繼續低頭找針,那聲音壓在喉嚨里,聽起來委屈極了。
“我也來幫忙吧。”蝴蝶忍見到高個的煉獄先生蹲下來抱著膝,大大的身軀變得小小的,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一點一點的撥開草叢,有些不忍,也想幫忙,畢竟是因為自己的突然到來才嚇到富岡先生。
被杏壽郎外表欺騙到的忍,完全忘記了自己從一開始就是被杏壽郎帶過來的。
“不用。”義勇抓住忍的手腕,把她按下。
可能是最近沒有照顧好自己,忍的嘴唇開始干澀起皮,絲毫沒有平常水潤的樣子。
唔,買唇膏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當男生太久了,都把護膚化妝品這一類的東西給忘了。義勇余光中看到忍下唇翹起的嘴皮想到。
忍抱著義勇唯一做好的那個玩偶回蝶屋了。
費勁千辛萬苦終于找到針的杏壽郎拉著義勇回了家。
看在蘿卜鮭魚的面子上,義勇最后一點憤悶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