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夫掙扎著想要睜開眼,卻怎么也睜不開,他問道,“優呢”
“放心吧,我只是制止了他。”
若是知道自己殺了相依為命的哥哥,一定會難過的恨不得死去的吧,優。
草草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義勇將晴夫和他弟弟的衣服埋葬了一起。
鬼死后連尸體都不會留下,存在的一切都將消失,聽起來就很可悲。
下輩子,去一個沒有鬼的世界繼續做兄弟吧。
摸著被利爪劃出三道抓痕的的羽織,義勇垂下眼眸。
源源不斷的血透過繃帶流出來,為了不讓羽織浸上更多的血,義勇把羽織脫了下來。
鎹鴉找來了在負責附近的隱。
即使天黑了隱也能找到療傷的醫生,或者說,那個醫生本身就屬于隱。
加入隱的人之前從事什么的都有,大多也是被殺死至親的仇恨激發而來,也有不少隱跟著蝶屋學習過,為鬼殺隊成員進行及時應急治療是他們的常見工作。
“傷口有點深傷到了筋脈,再加上您受傷之后又強行用受傷的胳膊使用負擔較大的劍招,還請您暫時不要過多的活動右肩,防止造成過多的磨損,不然很有可能導致右臂無法像以前一樣握刀了。”那個負責治療的隱頓了頓,神情有些遺憾,“今后也請盡量少用負擔大的劍招,不然您的右臂”
“我明白了。”果然我
隱小心翼翼地抬頭,卻沒有在義勇臉上看見他以為會出現的那些神色。
義勇依舊只是淡淡的表情,仿佛毫不在意,哪怕對面的人告訴他,他隨時都有可能會廢掉一條胳膊,還是常用的那條,這對鬼殺隊的隊員來說是致命的,對戰中稍微的一點行動不便都可能導致身死,何況是無法握刀。
“請您務必保重自己”隱又大聲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
鎹鴉在頭上盤旋著,義勇知道它會將自己受傷的消息告知蝶屋和其他熟悉的柱們。
啊,除了蝶屋那邊,其他人知道純屬是因為它們鎹鴉之間相互聊天捅出去的吧。
交換一下自己主人的黑歷史糗事什么的。
一想到回去要面對杏壽郎、忍還有實彌的三張臭臉義勇就覺得頭疼。
不對,杏壽郎才不會罵我。
抱著羽織,義勇終于又回到了自己的宅邸。
他把羽織交給隱的人清洗了之后,曬干仔細的疊整齊放進了衣柜最下層。
好歹是香奈惠縫過的羽織,爛成渣他都不會扔的。
義勇安靜養傷的時候做了件羽織,縫得還是這么丑,不過反正都是內面縫線,穿上就看不太出來了,其實是可以找隱的,可是義勇不想,他再也不想以后看到身上的羽織時會想到替他縫羽織的人了。
正如義勇想的,忍和實彌都過來對他冷嘲熱諷了一番。
招架不住,招架不住。
義勇沒能想到自己的鎹鴉表面上不愛說話,私底下竟然說的這么多,把自己的事從頭到尾都說了個遍,受傷細節都清晰的像是放電影一樣。
因為走神而受傷什么的,實彌簡直要把他的頭給錘爛了。
義勇我真心覺得,溫柔和關切可以換另一種表達形式展現出來的。
杏壽郎的手覆蓋在義勇的頭上,一下一下地摸著,就像在拍小孩的襁褓一樣。
義勇闔上眼睛,繼續著走之前未睡完的覺。
好溫暖。
杏壽郎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