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有帶著特殊刀劍的劍士來,如果他們沒能攔住而讓鬼出手,鬼就會要求他們在第二天送來一個女人。
可等他們來到以往的地點的時候,沒有聽到那個一如既往的鬼魅聲音,那里只有拿著刀冷目無言的黑發藍眼青年。
“我的那些同伴呢”
“什什么同伴,我們不知道”
一道破空的聲音之后,是頭顱掉在地上的聲響。
義勇清楚的知道,他們不是人,他們是比鬼還可怕的存在。
“啊殺人了”
“救命啊”
義勇不怕他們去報警,他們不敢,村子里消失了那么多人,這群村民一直瞞著,要是有警察過來,以前的一切都會被揭露出來,他們承擔不起。
幾刀下去,只剩下了那個昏著的女人和一個嚇軟了腿的男人,濃血滴在地上的聲音讓地上的男人寒毛戰栗。
刀貼上了僅剩的那個男人的脖子。
“帶我去。”
“是”
恐懼到哭泣的男人帶著義勇去了山后的一處坑地。
“尸體都埋在下面了。”
義勇徒手挖開,深深的松軟土層下露出了一堆殘破的黑色衣服,尸體被埋得很深,因為怕會引來山中吃人的野獸。
在一堆殘存的衣物里,義勇發現了一個袖口內側繡著櫻花的隱的制服。
他見過這個,在那個之前被他救了又曾出現過自己家里的隱身上。
在袖口內側繡花紋的人太少了,在救她時他就看到了,也是因為看到了這個繡紋他才在自己家里認出了她。
自從那次見到她然后自己訓斥了她一句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了。
跟著她一起離開的,還有義勇池塘里的金魚,沒了會照顧的人,金魚們都死了。
說起來那次就是因為她在喂金魚,所以才會露出袖口的內側讓義勇注意到,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喂魚要卷袖子,是要跟魚一起玩嗎
不過我就說嘛,像我這樣經常不著家又不會照顧金魚的人,怎么可能讓這么脆弱的生物活這么久。
義勇還是放下了那塊布料,它應該被收起來送去給她的親人,他不知道她的親人在哪,這應該交給隱去做。
義勇回到了那個劍士休憩的地方。
“您您沒事吧”還活著的劍士在義勇沒多大變化的臉上仿佛看到了悲傷的表情。
“沒事,”天逐漸大亮了,義勇見他滿臉的傷痕,看起來像是被樹枝劃的,經過一夜的休息,對方似乎好些了,“能抵御住迷惑人心的血鬼術,你做的很不錯。”
是個心智堅定的劍士,或許他能活得長久一些
“我、我”那個看起來比義勇小兩歲的黑發劍士一下子臉通紅,“我會繼續努力的”
“走吧。”這里的一切如何處理,就讓主公頭疼去吧。
“是”
他們走后,會有隱過來收斂遺體,鎹鴉會告訴他們情況,義勇從不愿去做這樣的事,說是逃避也好,每次看到受害者的遺體他都會感到難以言喻的難過,哪怕是從未相識的人。
如果是認識的人,那他一定會哭出來,就像現在。
義勇默默走在少年劍士的前面背對著他。
這里沒有什么山神,有的只是一個喜歡吃女人、能蠱惑心神的鬼罷了。
還有一群,比惡鬼還可怕、長得像人的怪物。
義勇站在遠處的山上,望著籠罩在陽光底下的村莊。
再溫暖的陽光,也凈化不了丑惡的人心。
作者有話要說一哥繼國巖勝
戰斗場面永遠的痛,寫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