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勇又準備住在杏壽郎家了。
吃完飯,忍回蝶屋,看在義勇剛出完任務回來,可能是腦子累傻了的份上,忍沒有發作自己的脾氣。
杏壽郎和義勇帶著千壽郎學了一會東西,千壽郎并沒有上什么正經的官方學校,鬼殺隊的總部并不在什么繁華的地方,周圍的學堂也就只有主公一族為鬼殺隊設立的讀書地方,識字讀書沒問題,再多的,也教不了很系統。
像煉獄這樣世代殺鬼的家族太少,大多的鬼殺隊成員也就十多歲、二十歲,連孩子都沒有,很多去學堂讀書的都是鬼殺隊成員的兄弟姐妹,或者就是年齡不大要搞突擊認字的成員自己。
在那里沒有多少和千壽郎同齡的人。
說是學習,其實是兩人做了一些小時候常見的科學小實驗,千壽郎學沒學到不知道,兩人倒是玩的十分開心,杯子里的水灑了一桌。
“要不要比試一下”杏壽郎看著玩得開心的義勇心血來潮提議道。
義勇愣了一下,覺得是個好主意,于是應道,“好啊。”
庭院里,握住木刀身高相仿的兩位青年擺開架勢,木刀直指對方。
“義勇小心,我來了”杏壽郎目光灼灼,大聲提醒道。
“我準備好了”義勇露出一個興致勃勃的笑容。
并不鋒利的木刀被升騰的火焰纏繞,帶著仿佛能把人燒焦的熱度撲面而來。
總是帶著灼人火焰的炎之呼吸以強勁的攻擊著稱,仿佛燃燼一切的大火,就連防御也是以硬碰硬的狂攻為基。
而水之呼吸則是攻守兼備,剛柔并濟,義勇的水呼吸更是把水的防御發揮到了極致。
熊熊烈焰與泠泠水浪不斷將對方斬斷,火生生不息,水滔滔不絕。
千壽郎端著茶點端坐在訓練場旁邊的檐廊下。
水與火交纏的少見景色深深刻入他的眼簾。
突然,義勇一改陽光下平靜海面般的守御,隨著劍招的改變,水驀地波濤洶涌起來,翻涌的浪濤仿佛一下就能將人席卷吞噬。
揮舞著的水與赤色的火焰起舞碰撞。
火遇到水沒有如現實一般被澆滅,它依舊燃燒,燃燒著自己,也燃燒著藍色的水浪。
木刀破空的氣浪吹起千壽郎臉龐兩側的垂發。
兩柄木刀相擊,發出清脆的聲響,往嘴里灌著酒的槙壽郎露出半側臉,悄然望著院子里的兩道敏捷身影。
虎口被震得發麻,義勇暗暗咬著下唇,他還從沒遇到過有著像杏壽郎這么凌厲兇狠攻擊的鬼。
在這樣的猛烈攻擊下他幾乎發不出主動攻擊,只能以防御為主。
而杏壽郎只覺得這是一場難得的酣暢淋漓的戰斗,義勇超強的防御力足以接住他所有的攻擊,甚至還能找到破綻趁機轉守為攻。
以前遇到的鬼很少有與他正面交手的,大多都沒幾下就被他滅殺了,難得有像這樣能讓他一直進攻的對手。
義勇手中的刀,被高高舉起,大量空氣被吸入肺中,雙手緊緊握住刀柄,雙臂緊繃肌肉,刀狠狠下落。
杏壽郎雙手執刀橫握,架于額前,與義勇的刀相撞。
一聲突兀的仿若樹枝折斷的響聲后,紅色的液體突然濺到義勇白皙的臉上,他倏忽就愣住了,呆呆地維持著執刀的姿勢。
“兄長”千壽郎慌張起身,奔到兄長身前,焦急地探看杏壽郎手捂著的地方。
紅色的血從指縫中流出,刺眼極了。
義勇如同被燙了一下,猛地回過神,掰開杏壽郎的胳膊。
金紅發之間的前額被不鋒利的木刀割出一道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