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壽郎在繁華的街景中,在明亮又昏黃的燈光下,看到了一枚胸針。
它在微黃的光中散發出一抹湛藍,像極了義勇的瞳眸。
如海般深邃。
鬼使神差的,杏壽郎將它買了下來,即使自己和義勇都沒有合適的服裝來妝配它。
杏壽郎把它把玩在手中,把它舉過頭頂,月光下,似有水紋流轉。
“主公有令,迅速回總部,召集柱合會議”
杏壽郎略微偏移視線,看到了在空中盤旋的鎹鴉,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些吧,才剛出城鎮沒多遠,會嚇到附近的人的。”
不再說話的鎹鴉飛下高度,站在杏壽郎肩膀上,歪頭蹭了蹭主人的臉。
杏壽郎輕輕撫摸它的小腦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終于來了。
“炭治郎,你還能動嗎”
聽到義勇的話,炭治郎一驚,緊張起來,他已經聞到了,來自那位戴著一副笑面女劍士的殺意,她是真心想殺禰豆子的。
“不能動也要用毅力克服,為了你的妹妹,現在,立刻帶著你的妹妹逃跑。”義勇警惕地盯著忍,分不出神去看炭治郎的情況。
“義勇先生對不起謝謝”
抱起妹妹拼命奔跑的炭治郎清楚義勇這么做會怎樣,這代表著什么,可是他沒有辦法,他幫不到義勇先生,反而只能靠義勇先生的幫助,如果不逃跑,自己連妹妹都會失去。
第一次見面就是義勇先生幫了我,不但沒有殺禰豆子,還為我指了一條明路,這次也是,明明才是第二次見面,就救了我,甚至還為了我和禰豆子違反隊規。
炭治郎強忍住眼眶傳來的酸意,他只能聽從義勇的話,強撐著身體的痛苦,拼命逃跑,我不能辜負義勇先生,不能辜負
雖然知道主公不會讓禰豆子就這么死去,可是不知道主公的命令什么時候才能傳達到這里,義勇毫不懷疑,如果不攔著忍,那她下一秒就會動手殺了禰豆子。
香奈惠的死在忍的心里是個解不開的心結。
義勇也從不覺得忍需要如同香奈惠一樣同情著鬼、愿意和鬼和平共處,她痛恨鬼不是應該的嗎,鬼帶走了她所有的至親。
義勇也知道,要是說清楚一切,忍或許會愿意相信禰豆子不會傷人,可憐著禰豆子,不愿意殺禰豆子。
但是在主公的命令下來之前,忍依舊會向禰豆子的身體注入毒素,因為鬼不應該存在于世,這是鬼殺隊的共識,殺鬼是鬼殺隊的職責,不能因為相信而就此放過,即使是柱也沒有這樣的權力和能力去承擔判斷失誤的后果,富岡是個意外。
只有主公才能阻止他們。
忍愣了一下,又掛上了笑容,“這樣好像,違反隊規了吧”
“我知道。”
“果然富岡先生腦子不正常了吧,看起來需要治療一下呢。”
“我覺得”
趁義勇說話放松警惕,忍一下子以最快的速度刺突上去。
她并不想與義勇產生沖突,力氣小的她是無法正面突破義勇的阻攔的,她只想快攻過去,趁義勇下意識躲避的時候迅速離開。
換句話說,忍現在的攻擊其實是她的追擊。
如忍所料,她攻上來的瞬間,義勇下意識地挪動腳步,側身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