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尉想了想,“也談不上好不好吧。”
“那你這么高興,見我都沒這么高興。”
魏繚氣惱地又開始扒拉他,“你這個小太子,不是你叭叭叭讓我多交朋友”
秦栘想想,好像也是,不過他們倆脾氣似乎也不很對呀,怎么玩到一起去的
“好啦,快撒手,一會兒客人來了。”
秦栘不同他鬧了,片刻,景騰大步走進來,瞧見他微微一愣,“少君也在”
“有些問題想請教國尉,便過來了。”
“少君果然勤勉”
“內史此時前來是為何事”
秦栘循聲望去,國尉端平兩肩,站得筆直,一手橫在身前,一手背在身后,臉上面容和藹之中透著嚴肅,矜持之中含著文雅,像變了一個人,好古怪啊。
“上次與國尉聊過之后,騰回去以后時時自省,深覺獲益匪淺,國尉對騰的恩情,騰銘感五內,永生不忘。”
“唉,內史言重了,何須如此。”
“不不不,國尉不必謙虛,國尉于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內史這般說,繚汗顏哪內史才真是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啊”
“騰萬萬不敢當,國尉當之無愧,當之無愧”
秦栘忍不了,在旁打斷,“能有事說事不”
內史騰干笑一聲,再說他也沒詞兒了。
魏繚尷尬地摸摸鼻尖,無意義社交也挺累的。
秦栘見景騰還帶著東西,“內史怎還拿著包裹”
景騰猛然想起來,“恰好少君也在,前些日子,少君不是知會王離,桓睢兩個來官署,說了通達旅店失竊的事,還說有位先生丟了衣囊今日失物已尋回。”
“衣囊找回來了”可主人今日已離開咸陽了
“經過我們對他同屋幾個竊賊的審訊,應是那位茅先生的衣囊無疑,只是錢財他們都已經分了,只剩這些書冊。”
國尉疑惑,“內史既尋回失物,為何不交回失主,反而專程來我這里”
景騰面露難色,“理當交還失主,可我查驗這些書冊之時,覺得內容十分可疑,只是騰才疏學淺,看不明白,想到國尉見多識廣,便拿來請國尉參研。”
“內史謬贊了,術業有專攻,高深的學問,繚也不一定能看得懂。”
“哈哈,國尉又謙虛了”
兩人磨嘴皮子的功夫,秦栘已經迫不及待取出一卷打開看了,看到一半面上神情已不覺變了又變,他忽然放下竹簡,“快,備快馬”
魏繚詫異,“怎么了,一驚一乍的,這會兒上哪兒去給你找馬”
景騰拿起他放下的那卷竹書,“少君莫不是看懂了”
秦栘推開兩人,心急火燎地沖出國尉府,要命了,得趕緊追他回來,茅焦絕不能走
作者有話要說問答取自尉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