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島真理嚇了一跳,眼睛都瞪圓了。但受到驚嚇之后,反而沒有意識到自己應該立刻逃跑,或者后退。
兩人仍舊保持著這樣危險的距離,呼吸可聞,垂落在床鋪上的頭發發尾重疊。
越前龍雅臉上又露出笑容。他笑起來總透著促狹,眼尾上揚,聲音是沒睡醒的沙啞“真理醬,你這是夜襲”
西島真理“不是。”
她兩手撐著沙發邊緣,站起來,臉頰在夜色中紅得也很明顯。
“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晚安。”
“晚安。”
西島真理跑回房間的腳步有些局促,連背影都透出幾分慌亂。
越前龍雅臉上的笑意緩慢收斂。他摸了摸自己的唇,鼻子,眼尾越前龍雅當然知道自己的臉有多占優勢。
正如以前他曾經和西島真理開過的玩笑一樣靠這張臉吃飯的話,也絕對不會餓死。
“還要更收斂一點嗎”自言自語著,越前龍雅嘆了一口氣,“要怎么做才好呢”
昨天一晚上完全沒有睡好,甚至還做了噩夢的西島真理,第二天理所當然的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課了。
上午有國文課,但是西島真理打開書包的時候卻找不到自己的國文課本了。她試圖回憶昨天晚上自己有沒有把課本收進書包里但是回憶了半天,還是毫無印象,而且越回憶越頭痛。
最后西島真理還是和同桌一起湊合著看了同一本書。
下課后她先去新聞社交了采訪稿和照片。
午休吃飯時編輯給西島真理發來了信息,和她確認了新作正式開始連載的時間。
“下個周日嗎”西島真理點開日程表看了看,“這周六有個漫展,下周剛好是考試周不妙啊這個時間安排。”
“野崎,你下次交稿時間是什么時候”
旁邊捧著飯盒的野崎梅太郎滿面愁容“下周日。”
西島真理“從未如此希望這本漫畫雜志是月刊。”
野崎梅太郎“贊同。”
吐槽歸吐槽,該做的工作西島真理絕對不會拖延。
正如打游戲時即使知道可能會輸也要堅持打完be線一樣,對待工作,西島真理的態度一樣認真。正因為這樣,她才會和同樣較真的野崎梅太郎成為關系不錯的朋友。
下午的時候網球部經理平川麻紀來找西島真理拿照片,但因為西島真理把夾著照片的國文課本忘在了家里,只好抱歉的跟平川麻紀約定下周再把照片拿給她。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回到家,西島真理把書包一扔,整個人撲倒在厚實的地毯上,躺著裝死。
躺著的西島真理感覺自己肩膀被戳了一下。
她側過頭,看見越前龍雅蹲在自己面前。西島真理恍恍惚惚的感嘆“不上學真好啊,無業游民真好啊。”
越前龍雅被她的發言逗笑了,大貓似的眼瞳彎起“真理醬也想當無業游民嗎”
西島真理“沒有,就是感嘆一下,其實我還是更喜歡畫畫,扶我起來,我還能畫”
她只是隨便那么一說。
但是越前龍雅好像當真了,彎腰把她從地毯上抱起來;身體懸空的一瞬間,西島真理人都是懵的。
她下意識抱住越前龍雅的脖頸,圓潤柔和的眼眸錯愕看向越前龍雅。
但越前龍雅的表情很自然。就好像他并不是第一次抱西島真理一樣;繞過西島真理肩膀和腿彎的手臂傳遞著青年身上活躍的熱度,那些因為用力而繃緊的肌肉
和西島真理日常接觸到的普通男同學不一樣。
越前龍雅的每一寸肌肉都帶著利落飽滿的力量感,同時又沒有過分的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