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島那家伙直接被剃了光頭呢,丟臉死了。”
雖然嘴巴上說著丟臉,但酒井鹿子臉上惡意滿滿的看熱鬧的神情,好像是恨不得藤島先生更加不幸一些。
而她正從他人的不幸里汲取快樂。
西島真理不太能理解她的心態,不過下意識的用照相機對準了酒井鹿子的臉。
那張年輕稚氣的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直白惡意和狡黠,絲毫不因為自己過惡的揣摩和話語感到愧疚。
相機的快門聲把酒井鹿子嚇了一跳,她瞪圓眼睛看著西島真理西島真理放下相機,輕飄飄的解釋“我覺得你剛剛挺好看的,不自覺就拍了一張。你如果介意的話,我可以刪掉。”
“哦哦,這樣啊。”酒井鹿子很快反應過來,追問,“那我的照片會被打印在報紙上嗎”
西島真理沉默片刻,再度解釋“我只是隨便拍拍,之后可能會沖洗出來掛在我自己的相冊的,并不會供稿給雜志社。”
酒井鹿子面露失望“這樣啊”
這時候平川麻央跑了過來,歉意的看著西島真理“西島小姐,抱歉,接下來我可能沒辦法陪你了。”
“藤島先生這邊沒有人幫忙撿球的話,他訓練起來會很吃力,所以我想留下來給他幫忙。所以接下來只能讓鹿子陪你四處逛逛了。”
酒井鹿子不滿“什么啊我等會也要去室內網球場幫忙檢查機器,哪里有空帶小孩啊你別把活都推給我呀”
平川麻央左右為難“但是,但是藤島先生”
酒井鹿子不屑道“反正那家伙下個月說不定就會被掃地出門了,你管他練習方不方便啊他又不會給你發工資”
平川麻紀臉上為難的表情越盛,緊緊咬著自己下唇。
西島真理擺弄相機的手停下,道“沒關系,我自己隨便逛逛就行了。回住宿區我房間的路我都記得,等逛累了我會自己回去的。”
酒井鹿子警惕的說“你確定你都記住了可不要之后迷路了又和哈伯德先生告狀說我們把你丟下不管哦”
平川麻央干咳一聲“鹿子你不要這樣說。”
酒井鹿子冷笑“我可不像你哈伯德先生喜歡你,你犯了錯也不會被趕出去,我要是犯錯弄丟了先生重要的客人,說不定連我親戚的工作也要不保。”
平川麻央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張了張嘴正要反駁她。
西島真理總覺得任由她們繼續互相扯皮下去,自己遲早要把這個網球訓練基地的八卦全部聽完。
她揉了揉自己耳朵,開口“我記得住,不會迷路的。你們這里有什么適合拍照的地方嗎我想去看看。”
危險話題被轉移了。
平川麻央溫和的指了指網球場后面一截高聳出來的,細針一樣的塔尖“那是瞭望塔,站在上面的話可以俯覽整個別墅群和網球場,還可以看見遠處的橘子林和大海,應該是個拍照的好地方。”
“那座瞭望塔現在已經棄用了,也沒有上鎖。如果西島小姐想要拍照的話,可以直接上去。不過它的上層還挺高的,而且護欄也有些年久失修,你最好不要靠在上面。”
西島真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她告別二人后又自己轉了轉其他網球場,也去了平川麻央和她說的那個瞭望塔。
瞭望塔爬到最頂層后確實可以看見不錯的風景,西島真理隨便拍了幾張照片,之后就下塔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等到晚上西島夫婦回來時,西島真理就找借口想要自己出去玩;她一點也不想整個暑假都在網球場度過,而且她感覺自己和網球場的那兩個女孩子也玩不來。
在西島真理的撒嬌耍賴攻勢下,西島先生最后還是聯系了自己在本地的朋友,將她寄放到朋友家的果園里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