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工作哪有讓別人來完成的道理,再說這不是我自己求來的嗎”簡意嘆了口氣,他一早就有這種心理準備了。
“更何況顧西洲看著呢。”
和優秀的人在一起,總是不免會被感染,想要更努力一些,可以變得和他一樣優秀。
“那也沒必要這么拼啊,你要真傷了后面的工作怎么辦”許安嗚嗚咽咽的好不委屈,這傷就是看著都疼。
“工作怎么了”簡意扯了扯他的臉,“你忘啦,我是靠嗓子賺錢的又不是腿,新歌什么的都不會耽誤,而且最近也沒有開演唱會的計劃,不打緊。”
“再說了,早幾年,可根本沒有替身這個說法呢。”簡意瞇了瞇眼,想起了之前那個所有人都很拼命的時代,創造了多少的輝煌。
許安還想勸什么,可跟了他這么多年,也知道他的性格太執拗了,認準的事誰說都沒用,就像自降身段去當群演一樣。
所以只余下了滿滿的心疼,想打電話給他找按摩師來,手機卻率先響了起來。
“哥上次你救場的那個綜藝收視率破紀錄了,人家想要邀請你成為正式嘉賓,合同都送到公司了,聽說待遇特別好,所以公司想讓你接。”
那個聆聽天籟
簡意瞇了瞇眼,想起了上次頗有些賭氣的炫技式唱法,自己先感到不好意思起來。
這可不是他的風格,倒沒想到效果竟然那么好。
“所以說吧你得保護好自己啊,你看看工作都找上門了,你這腿可怎么辦啊”許安嚎了起來,眼看著又紅了眼眶。
簡意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又有些嫌棄地在他身上蹭了蹭,“那綜藝是坐著錄的,除了唱歌的時候需要站一會,上下臺的時候注意點就沒什么問題了。到時候和導演商量下,盡量把我那個片段減掉就行了。”
簡意是真的不在意自己受傷的事,就像他說的,他靠的是嗓子而不是腿,只要咬咬牙還能站立,問題就不大。
他都迷迷糊糊快要閉上眼睛了,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許安會意過去開門,竟然是顧西洲。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來簡意的休息室。
“顧哥。”簡意瞬間撐著沙發想坐起來,被他揮揮手,頓時不敢動了。
這位大佬的眼神,看著有點不善。
“疼嗎”顧西洲走到他沙發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剛才許安檢查的時候把他的褲腿拉了上去,現在那又青又腫的模樣毫無遮攔地落在了顧西洲的眼里,配上他白得幾乎刺眼的皮膚,看起來頗有幾分觸目驚心。
“還還好。”簡意不自在地動了動腿,扯過一旁的毯子給自己遮了遮,“其實只是看起來嚇人,不算什么傷,過幾天就好了。”
顧西洲沒接話,把自己帶來的藥瓶放在了一旁,“這是我平時自己用的,散淤效果很好。”
簡意拿過來看了眼,上面全是外文,沒聽過的牌子。
但是既然顧西洲說效果好,那肯定就是很好。
畢竟他也是經常受傷的。
可這人在公眾面前從來不喊累不叫苦,哪怕有粉絲拍到他也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小事”,簡意也想成為那樣的人。
他抬頭準備跟人道謝,結果只能看到他一個離去的背影,瀟灑得很。
簡意握著藥瓶偷偷笑了下,即使不怎么跟圈內人打交道,顧西洲也是個還會照顧后輩的好人呢
第二天曾磊給他放了假,正好可以去錄制綜藝,簡意從保姆車上下來的時候,陳馳親自來接的。
“沒事吧傷得嚴不嚴重如果不行那唱歌的時候也給你搬張椅子吧。”陳馳盯著他明顯有些跛的腳,頗有幾分擔心。
節目效果什么的已經不重要了,他算是看明白了,只要這祖宗來了,他們的收視率就已經比放進保險柜還安全,自然要以他的安全優先。
“沒那么嚴重,只要把我走上臺的畫面切掉就好了。”面對旁人,簡意又恢復成了那種清清冷冷的模樣,讓陳馳想套個近乎都沒辦法。
“你年紀還小,以后各種機會多得是,沒必要那么拼,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有句古話不是說了嘛,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陳馳努力想要緩和氣氛,胡亂安慰道。
結果簡意卻頗為認真地反駁道,“既然是工作,就要盡力做到最好。”
陳馳徹底被哽住,后面的話是怎么也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