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間特意做了很全面的隔音,為了能安靜休息。
“既然吃完了就回去。”不想再與她多說,云雀恭彌下了逐客令。
“真的不用搬嗎”云雀恭子有些遲疑地看著哥哥,但他已經垂下眼滿滿都是不想理人的樣子,她便只好作罷,拿著自己的飯盒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
然而之后的四天,云雀恭子都沒再找到自家哥哥的蹤影。
晚上沒回家,白天也沒來學校,從草壁哲矢那里得知這種情況十分反常。
所以她也動用了非常手段,但很顯然身為哥哥的他也很熟悉如何躲開那些人,任何痕跡都沒留下,就像隨風而飄的浮云一般,越想接近離得便越遠。
“舅舅,你說哥哥他會躲到哪里去了啊”周五下午放學后,云雀恭子終于放棄靠自己的力量去找人,坐在包子攤的后面嘆氣。
將自己裹得什么也沒露的風抬起過長的袖子推了推墨鏡,然后從那形狀奇怪的墨鏡之后傳出溫柔的聲音“他不想被人找到的話,應該是離開並盛了吧。”
明明舅舅和哥哥連聲音都很像,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云雀恭子又嘆了口氣,深感自己罪孽深重。
哥哥對並盛的愛毋庸置疑,連媽媽都經常在來信中表示自己的嫉妒,現在卻因為她
“他不會離開很遠,只是有些事得靠他自己克服,想通了就回來了。”雖然直到最近才受reborn邀請再次來到並盛町,風卻對自己那位外甥很熟悉。
他伸出手在外甥女低下的頭上拍了拍,安慰著“也許你等下回家就能看到他。”
即便不太信舅舅的話,云雀恭子還是抱著一絲期望回了家,但事實果然是沒如舅舅所說的那樣,家中仍然冷冰冰地除了她之外沒有別人。
畢竟舅舅是武術大師而非玄學大師,那嘴并沒有開光。
不過還是有令她感到開心的事,因為過了快一周的時間,她的武器終于到了。
“你要不要找家里的長輩來搬一下,這個很重的。”兩位配送員合力才艱難從車上將半人高的方形箱子搬下,見出門來接收的人只是個少女時有些擔心。
但是我家沒人,父母去環球旅行了,哥哥又離家出走一周不回家。
云雀恭子在心里委屈了兩句,然后面上帶著甜甜的笑容拿出印章準備簽收“先放在門口沒關系,等會兒會有人出來搬。”
她說的時候還有意地回頭看了眼自己家。
這么大的房子通常都是幾代人一起住,甚至還會配有數名傭人,她想向他們暗示這個并讓他們趕緊拿著簽收單回去。
畢竟實際上她是要自己搬。
練習數年如何控制力道就是為了不被當做異類,怎么能在外人面前明著搬重物。
而且那武器是依照她的手感來定做的,對普通成年人來說都很重。
“可是”兩位派送員還是有些猶豫,不太放心把特別運送的貴重貨物交給一個看著年齡不大的少女。
“簽收完趕緊離開,再留在我家門口群聚就咬殺。”卻在此時,從旁邊傳來了明顯不客氣的聲音。
“哥哥”云雀恭子看到幾天沒見的哥哥,顯得異常激動。
但她還是忍住了自己撲上去的沖動,數了數在場的人數,四個,已經達到了哥哥心里群聚的數量,再不把人趕走絕對會出事。
所以她從注意力分散了的配送員手中搶下了簽收單據,飛快地在規定的位置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