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壓驟升,怒氣勃發,他現在就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回去將那個不省心的小混蛋打一頓
但在此之前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兀自哈哈哈的伊達航,將手里的保溫杯遞給娜塔莉,“敏子一大早起來做的醒酒湯,剛出鍋就讓我給班長送來了,這也是她一片好心,交給你了。”
果然,娜塔莉高興地道了聲謝,并保證不會浪費敏子的心意。
松田陣平心下滿意,跟兩人告別后,轉過身的一瞬間,他的眼眸里閃過一絲邪惡,就知道笑笑笑馬上就讓班長你樂極生悲
兩分鐘后,伊達航倒地,無聲吐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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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黑著臉回來的時候,我正在忽悠娜塔莉,“這是里面的解酒藥起效了,讓他睡一覺,最多一個小時就會醒,醒過來保證神清氣爽,活蹦亂跳”
掛掉電話后,我看到松田陣平正彎著腰脫鞋,從我這個角度很清楚地看到了他緊繃的側臉和下拉的嘴角。
然后他一言不發地脫掉外套掛到玄關的衣架上,動作里帶著明顯的暴躁。好的,看樣子是氣急敗壞了。
他那一頭亂蓬蓬的卷發出去吹了一陣冷風,炸的更開了,此刻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只炸了毛的黑色大貓,不,是黑色的藝伎美貓。
我才不怕他呢。這樣想著,我眼眶一紅,淚水像斷線了的珍珠一樣說著臉頰滑了下來,我哭著說道,“你這樣子一看就是生我的氣了,可是,可是,你昨天那么晚才回來,喝的醉醺醺的,一回來就倒在地上睡著了,把我嚇壞了知道嗎那樣對身體多不好,我我也是為了你好,想讓你長個教訓,喝酒很不好嗚嗚嗚”
松田陣平滿眼復雜,她哭的太真情實感,就算他很了解她,現在也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真情流露還是演技了。
但無論是哪種,反正被她這一哭,之前還那么鬧心,現在都平靜了下來,甚至還升起了一起淡淡的內疚。
到底不舍得看她的淚眼,他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舉手投降,“好了好了,我不是說了以后不會了嗎,快把眼淚收一收。”
我抬起霧蒙蒙的眼睛瞅他,抽噎道,“那那你,還生我的氣嗎”
緋紅的眼眸好像被清水沖刷過的紅寶石一般灼灼明亮,被這樣一雙眼睛注視著,松田陣平哪還氣的起來心軟的一塌糊涂了。
他露出認命的半月眼,抓著她的手腕往化妝臺走去,“不生了不生了,趕緊給我把這些亂七八糟的都卸掉”
我在心里比了個耶,哼,怎么樣,還不是要把我原諒
直到回到東京的公寓,松田陣平才猛地意識到自己又被家里的小騙子給糊弄了,說什么喝酒很不好,當初是誰偷溜去酒吧喝酒被他逮回來的家里還放著她喜歡的波本和雪莉酒呢
一個小時后,萩原研二和伊達航滿血復活,從此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絲敬畏。
之后我們一行人分開行動了,伊達航陪著娜塔莉還在初級滑道教學,我和陣平則是在中級滑道,而萩原,那家伙已經在高級滑道浪了。
滑雪場的某個中級滑道內,我面色僵硬,瞪出了死魚眼。
無他,在今天,在這個地方,我終于看到了大阪黑雞和某洗衣機。怪不得昨天下午風平浪靜,因為那時大家根本不在一個等級,我是初級,而人家是中級。
我毫不猶豫的轉身,拉著松田陣平往外走,邊走邊認真跟他解釋,“不要靠近這條滑道了,會變得不幸,我們換一條。”
松田陣平卻反手拉住我,神情比我認真多了,“敏子,你是不是預見到了什么這里會發生案件是嗎”
那必須啊雖然我已經忘了這段劇情,但看這黑雞和洗衣機的配置,不平靜是妥妥的了。等等,他這架勢,該不會是
“那我更不能走,別忘了,我可是警察。”
唉,果然吶,我抿了抿唇,“我只是有一種會發生什么的預感,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一無所知,抱歉。”劇情到用時方恨自己記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