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我體內屬于警校生的生物鐘準時鈴鈴作響,我掙扎著睜開了眼睛,眼前的視野從朦朦朧朧到逐漸清晰,等看清后,我的眼睛眨了眨,一下子就精神起來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精致的下頜線,然后是脖頸的喉結,目光再往下溜是一截鎖骨,白皙的肌理,以及一大片光裸的胸膛
大早上的,我有些口干舌燥了。
因為警校都是單人宿舍,宿舍內配置的也是單人床,躺下松田陣平一個身材壯碩的大男人正合適,但再加上我就勉強了。兩個人并排躺著的話,翻身都難。因而昨晚睡下的時候,我們倆都是側躺著的,視角從上往下看的話,就是我面對著里側的墻壁,陣平從我背后攬著我這樣子。但現在
他倒是大咧咧地平躺著,我被擠的左半邊身體都趴在他身上。
好吧,我們倆都不是什么睡覺老實的人。
我小幅度地移動著身體,右側的手臂扶在里邊的墻壁上,想要從他身上離開移到旁邊。正在我小動作不斷的時候,本來被我半壓在下面閉著眼睛睡覺的男人忽然起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一驚,本能的伸出左手搭到他的肩膀上,松田陣平神色清明的眼睛里倏然閃過一縷笑意,就知道她會是這個反應動作,正合了他的意。
就在我乍一下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被他帶著上半截身體稍稍離開了床鋪,下一秒,腰間突然環上一只肌理分明的手臂,我直接被他單手抱了起來,以面對面的姿勢被他抱在懷里。
卷發的男人一手搭在我的腰肢上,另一只手輕輕撫著我的后腦,蓬亂的像鳥窩一樣的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語氣里帶著一股可惜,“警校偏有那么多破規矩,我還是比較喜歡你長發的樣子。”
摸起來又順又滑,像綢緞一樣,可惜現在就剩下到耳際的短發,捉住一縷長發纏繞在指尖玩弄的樂趣都沒了。
聞言,我仗著他看不見,朝天翻了個白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他是覺得自己的玩具沒有了吧
我留長發是為了我自己好看,又不是專門給這家伙玩的,有的時候我都懷疑,他拿我的長發來練習手指的靈活度了。
呵,男人
我順勢抬手揪了揪他腦后的小卷毛,憤憤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現在的樣子你不喜歡嘍”
松田陣平被我這么一問,立刻意識到他又說錯話了。
他也算有經驗了,雖然這些經驗還是從敏子對付他的套路里學來的。這種情況下,不管怎么滴都要先道歉。他立刻否認三連,“不可能,你想多了,沒有的事。你什么樣子我都喜歡。”
聽著就覺得這個套路有些熟悉的我
“不可能,你想多了,沒有的事,你說什么我都聽”
好家伙,換個說辭,就完全變成了我曾經糊弄我家煎餅的敏言敏語。
報應。
一時間,我的腦海里只能想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