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嬉笑著擺擺手,還是坐直了身子。末卿神色揶揄的湊近了些許,唇角微揚。
“那昨日是誰溜的這么快,都不等等我,哼哼”
西施輕咳了一聲,掐了一把末卿軟軟的臉頰便立刻縮回了手。
“夫子來了。”
一眾學子皆是盤腿正襟危坐著。那腳步聲于這安靜的一方顯得格外清晰,與木地板敲擊著。
且見那踱步而來的中年男子沉著眉,藍邊白袍的長衫拖著地,站定木階之上,聲色淡啞。
“我名卜緒景,皆下來,將是你們的魔道夫子。今日魔道學子服將發放于你們各自的宿舍,莫要拿錯了。”
魔道課程也不過是另類的教學,甚是無趣。木階下的夫子仍他滔滔不絕,背靠著金文木墻的學子由他昏昏欲睡。
末卿狠狠地掐了一把腿,疼得清醒了些,思緒牽扯著,不一會兒上下眼皮又開始打起了架。
這種痛苦無人能理解。小腦袋不受控制的往下垂了垂,又猛地清醒。
到后來都不知怎的靠上了西施的肩膀,兩人相互靠著,就這么睡到了一聲古鐘鳴響。
末卿一個激靈,立刻坐直了身子,恰好與回過身的卜緒景對上了眼眸,連忙心虛的低下了頭,看著木紋流轉的地板。
卜緒景銀灰色的眉鎖的更深了,一掃大殿內的眾學子,咔嚓一聲捏碎了手中的術法,拂袖離去。
末卿感覺心臟承受了不能承受的壓力,是來自老師的死亡凝視。
西施腦袋失去的靠枕,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刷一下站了起來順帶拉起了末卿。
“下節我打算上莊周老師的課,要不卿卿你跟我一起吧。”
“可以選修嗎”
末卿思量著,就被西施拉著走出了大殿。
“除了第一節必修的報道課程,到午時前還有一節可以自選課點。據往年畢業的學長們說,午后大多是實戰。還有年考”
西施邊走邊掰著手指給末卿科普著自己從布告欄里打聽來的小道消息。
“施施,那還有什么課程可以選啊”
“額,我也不清楚但聽說莊周老師的課最是輕松不過。”
兩人朝東側而去,穿行過兩排白牙柱撐起木紋的回廊,一側墜掛的水色輕紗很長,有時被山崖下的風吹起還會輕拍在學子的身上。
兜兜轉轉的,末卿就這么一路稀里糊涂的被西施拉著走。
稷下學院千山一碧,若從山頂上俯瞰山下之景也是看不到頭,只依稀辯駁得出從霧靄中穿行而過的峰巒以及那星星點點的白瓦尖角建筑。
“施施,不是說去上莊周老師的課嗎”
“誒呀,我早飯都沒有吃呢,先去膳司回來也不急。”
西施擺了擺手,手鐲上阜紗系著的銀鈴叮郎作響。磕磕絆絆的問了好些人,終是坐在了膳司廳里。
末卿把玩著指節趴在圓桌上百無聊賴。漸入冬,天光亮的晚,簡白大廳里的人群也是熙攘。
西施端著兩份餐盒一路急閃著避開學子狂奔而來,卻也拿到穩當。一下子便坐在了末卿的對面嬉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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