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撞擊在地上,是脊梁都要被撞斷的疼,眼角微紅。
那道身影撐在末卿身上動作極致的輕挑,冰涼的指腹在她腳踝骨上研磨,似在思量。
那道身影湊近末卿白皙的臉頰,說的話仿佛都要凝成水珠低落在在她的脖頸,寒冷極了。
那人身姿纖長曼妙,卻有一口微細的童音,每一句似都在吟唱。
“紅顏不堪驚擾,且行往思勿相忘姑娘好顏色”
末卿睜眼抿唇不語,風行且隨卻是凝聚一瞬便散開,如同在那霧心湖前被桎梏的感覺再次席卷。
末卿翻身而起,一把推開身上壓著的人,踉蹌幾步往后退,風刃迅速凝聚在指尖又悄然潰散。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東方曜原本懶散的神色一只窒,抽出腰間長劍,一個閃身來到末卿身邊扶住了她纖瘦的肩膀,竟是與空氣摩擦出了點點星輝。
朗眉深陷,微風拂過他眉梢,掀起墨藍碎發下的傷疤,劍端直指那道突然出現的身影。
那人立于幽潭之前,墨發綰于肩后扎一束如瀑瀉下,雪紗賦于雙腕之上,如藤蔓延伸。湖藍襦裙包括身姿,叉開的極高,金飾從腿際鋪展,是松壑的圖案。
她伸手,丹蔻紅艷,指尖抵住星辰劍的利刃。一寸寸冰霜凝結。
東方曜連忙將劍抽回挽于袖口處緊貼,劍尖在顫抖。心口處的疼如同鋒刃刮過,心有余悸。
他的眼神定定地,執著著,執著著什么。
“年歲的傳說是真的嗎”
末卿看著對面站著的人,真是美極了。一吟一唱間緩步輕移,那美人仿佛感覺到了她的視線,緩緩側過眼,像是在看她,又不像。
“有今朝,別來日無痕,先生足我心意,君何不待佳音”
美人裊裊娜娜,一步三退,退至了潭邊,食指抵唇輕笑了一下。
東方曜突然星辰劍抽出,一個側轉來,劍端與美人咫尺之距硬生生停在了半空,空間的氣息破碎了一瞬,募的波動的劇烈。
美人白皙的手腕被劍拉長了一道鮮紅的血痕,啪答一滴落入了幽潭中,美人表情未變,甚至笑了
東方曜悶哼了一聲捂住胸口,眉眼倏冷。
“思我故人嫣,水中千年,更古也知我所得焉,水中千年,先生也”
音調皆淡,如那美人的身形,化成點點水珠,落入潭中,不見了
“靜待先生佳音,多謝告知。但卿卿,你碰不得”
斜側挑過劍芒,又回到了末卿身邊,牽住了她的手,舒朗了眉眼上挑,暗金色眼眸微彎。
是劍入鞘的聲音,他蹲下了身。
“卿卿,我們走了。還痛不痛要不要本天才背你啊”
末卿勉強勾了勾唇角,憂色被她壓下。一下撲上他的背,胳膊勾住東方曜的脖頸。
“嗯嗯,好痛好痛吶,那曜可要背好我嘍”
東方曜勾住了那兩只亂晃蕩的腿,將她往上提了提。
“哎呀,卿卿你又重了,本天才快背不動了”
“滾犢子”
天色漸暗,兩人斗著嘴嬉鬧,乘著茂密的樹影下了山。
水不是水,傳說不是傳說,先生亦不是先生
猜猜先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