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卿摳著手指,猶豫了一下,還是跳下了瓦墻。于是把某個王爺驚到了,差點鎖對方的喉。
景王蓮鞘連忙又開始裝醉醺醺的樣子,靠著墻癱坐下。墨白相間的袍子都被染上了塵泥。
末卿蹲在了被逼到墻角里的蓮鞘前面,抱著膝蓋有些苦惱,突然笑了一下,笑的蓮鞘無端有些毛骨悚然。
“我們來玩個游戲,接下來誰先說我字,就給對方一巴掌。”
末卿沒給蓮鞘反應,先給了他一耳刮子。
蓮鞘蒙了,雖然這人打的一點都不疼,但是他覺得智商有被冒犯到。
“本王嗝,沒說我字啊”
末卿意思意思般的又拍了他一臉,并不重,她卻像得逞了一般笑嘻嘻的。
“可你剛才說了呀。”
蓮鞘看著眼前姑娘的眼神古怪極了,這人怕不是腦子有些問題,看了眼四下,卻不得不繼續裝。
末卿拍了拍手,撐著膝蓋順勢站了起來。
為了玉環小姐姐,為了接下來一周的長期飯票,握爪。
“你叫什么名字呀”
蓮鞘看了一眼身后的墻面,似不經意間轉了個身向巷子外走去,晃晃蕩蕩的,活像個醉鬼。
看來今日從攬風閣里得到的消息得改日再發給扁鵲了。
他側身與末卿擦肩而過。白茶色的頭發,被墨冠束起,好幾縷都松松垮垮地散了下來。
“姑娘好相貌啊嗝本,本王的名諱還不知曉,嗝。”
他說話前言不搭后語的,末卿雙手抱臂鼓了鼓臉頰還是跟了上去。
聽剛剛樓下的人說他是景王。
末卿覺得在打聽到他住在哪兒后。每天晚上就可以溜進他府邸里,趁他睡著了拍他兩巴掌。
計劃通。
蓮鞘穿過人群都能感覺到身后甩不掉的姑娘。這是哪一方勢力派來探查的,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末卿聽著周圍人群的議論,瞧見他們紛紛給前面暈暈乎乎的人讓出一條道來,有些避諱。
感覺這景王很不招待見的樣子啊。
末卿就這么一路跟著,在那很熱鬧的街道之上,屹立著紅漆門墻。仿佛與那水鄉隔著兩個世界的色彩。
她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蓮鞘大搖大擺地進了府,蓮鞘后腳踏進門就立刻吩咐兩個門童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末卿摸了摸差點被夾到的鼻子,退后了幾步,起跳,扒拉在了墻檐上。
她都能感覺到街上的行人注視她異樣的目光。
看著景王晃蕩過了幾道石拱門,眼看就要不見了。猶豫不到一秒的末卿連忙蹬了蹬腳,翻進了高墻。
蓮鞘回到房里,瞧了一眼房間里的陳設,這鍍金的花盆,金絲制的地毯,這金磚感覺每天都想捂住眼睛。
為什么當初他要答應扁鵲裝出這沒品味的愛好這只是一掠而過,蓮鞘從手袖中摸索出了一張葉子,用白繩掛在了金沙木窗前的枝頭。
“景爺,府里闖入了個姑娘。”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先不必動她。”
蓮鞘思忖了一下,又加上了一句,待門口侍衛的腳步聲漸遠去,他合上了窗子。
約是半刻,一只不起眼的灰麻雀落在枝頭,嘰嘰喳喳的抓著樹葉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