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卿聽聞連忙轉頭,正面就對上了一個雕刻走獸圖紋的白石柱子,離鼻尖就差那么幾厘米。
柱子鼎立的一排又一排,是個很長的廊道,還帶突然拐彎的,外邊兒是繁茂的植被,挨挨擠擠的將長廊包裹在內。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走到這兒的。
愣神之際,扁鵲已經走出了好遠。末卿再次急急忙忙追上去。
“誒等等我一碗一碗也行。”
之前走的路,太長,也就逐漸看不清了,只是追尋著前方。
扁鵲洗漱了一番,將洗滌過的圍巾搭在手袖上纏繞了幾圈。
這是末卿第一次看到阿緩的整張臉,白皙的不可思議,末卿當時十分想上去掐一把來著。
扁鵲眉眼淡淡,他就這么一抬眼,末卿還是決定不支聲了。暗紫色的眼眸里看到了什么,海枯石爛,焦巖裸露的,荒蕪
他真正看著你的時候,那種心慌,不知從何而起。
自王府出來之后,末卿就跟著扁鵲七彎八繞的買了很多藥材,天色將落幕之時扁鵲才帶著末卿乘船回家。
好不容易躲過了船夫,在青鑼鎮上的婦人勞累了一天歸家,也是忍不住的八卦。
老婦人藍布麻衣,攜著大餅籃子,自街角處走過,笑瞇瞇的。
“我瞧著這姑娘多水靈啊,哦阿緩啊,也老大不小了,這位姑娘是”
老婦人的語氣打趣極了。
扁鵲看了一眼身后的姑娘,不自覺想拉脖頸上的圍巾遮去一些面龐上的灼熱,卻落了一個空,只得放下手。
他與她這關系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卻也不想沾染末姑娘的名聲。
“李婆婆,這是”
扁鵲臉上稍紅,半天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這是家妹。”
結果,最后就變成了這個亞子。
末卿偷瞧了一下阿緩小哥哥并表示我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哥哥
李婆婆怔了一下,轉而有些感慨的一把握住末卿的手,絮叨著丫頭這些年定是在外邊吃了不少苦吧。
硬塞給一臉懵逼的末卿了好多糖心面餅。
“阿緩娃娃心好地很,天可憐見的總算是找到了家人,這些年不容易啊”
李婆婆強烈邀請兩人去她家吃晚飯,說是慶祝阿緩娃娃找到了親妹子。
扁鵲婉言推脫,連忙拉著末卿離開了。
回到小筑,扁鵲將未干的圍巾掛在了草藥架子上,囑咐了諸多事宜,又匆匆忙忙走了。
末卿相當好奇阿緩小哥哥要去哪里,但看了看這將暗的天色,還是縮回了腳。
她想到了一些不美妙的回憶
末卿坐在小院回廊的石階上,享受中即將被吞沒的余暉,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在醒來已經有些早春傍晚的寒意了,太陽還有幾分棱角即將落下海平線,渲染得橘紅的云霞絢麗異常,帶了幾分夜的深邃。
小院里有幾個像是花崗巖的巨大石頭格外醒目,末卿急急忙忙趁著最后的幾縷光線將上面曬著的草藥收到屋子里擺放好。
干枯的藥草氣息微苦,也添加上了太陽的味道。
把阿緩小哥哥交代的任務完成了,天色徹底暗了,水鄉家家點起了燈火,映射了湖面一片通紅,卻左等右等不見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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