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尾羽,赤血朱砂,月之未央淚”
末卿沉吟半晌似在思索什么。
“分別是知更鳥死后的尾羽,鮮血浸染的赤金朱砂,月色下不間斷半個月為一滴淚唱歌。”
韓信英挺的眉輕微隆起,表情一言難盡,有些不禁引人發笑。
“你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什么什么玩意兒啊有本事你別用這個法子回去。”
“一聽就是歪門邪道。”
“屁有本事來io啊”
末卿一聽立刻不滿起來,兩人就著這個話題吵吵到了天幕將暗。
兩人說的口干舌燥,終于休戰了。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我韓信不跟你計較。”
“切。”
歇了一會,窗外的天色徹底黑了下來,末卿感受不到陽光的溫度后,一下子就從窗邊的高腳凳上跳了下來。
“現在我們鮮血,眼淚,和赤金朱砂都沒有。所以韓信,你哭我哭”
韓信靠在墻上的脊背直了幾分,懷疑自己耳朵所聽到的話語。下意識腦補了一下自己哭的畫面,惡寒的他立刻渾身抖了一下。
“要哭你哭,我寧愿放血。”
末卿翻了個白眼,假裝從自己的衛衣口袋里摸出兩個小玻璃瓶來,其中一個遞給了韓信。
“喏,多放點昂。”
少頃,又從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彈簧刀。
韓信接過也沒多廢話,一聲不吭的在手掌上劃了一刀,血瞬間就溢了出來,看到末卿一陣頭皮發麻。
他握掌成拳,讓血液很快就裝滿了整個小玻璃瓶。
“好了,給你。”
末卿拿回玻璃瓶踹入了兜里。又看了眼糊了血的彈簧刀訕訕笑笑。
“這個就算了,還是你自個兒留著防身吧。”
韓信把刀收回,見血跡未干,神色了然帶些狹促。果然是個嬌姑娘。
末卿正醞釀著悲傷的情緒準備掉金豆豆,卻感覺憋了半天只感受個寂寞,于是睨了韓信一眼就剛好捕捉到了那個小眼神。
“喂,你那眼神是什么鬼,不要那拿來吧你”
她眼淚也不醞釀了,撲過去就要把水果刀奪回來,卻被韓信一只手高高舉起。
“誒誒誒,我可沒說不要啊,這防身挺好的。”
末卿雙手叉腰撇了撇嘴,復又坐回了床上繼續憋淚,韓信就在一旁悠哉悠哉的看著。
少女都能感受到韓跳跳那裸的視線,這讓得她有點尷尬。
“看什么看,沒見過女孩子哭啊,給我把頭轉過去。”
韓信翹起二郎腿。陷入了回憶中,他轉過頭,嘴角的笑意也淡了下去。在王者大陸的大河流域,他見到在那因戰亂而流離失所,或因苦痛痛哭流涕的人倒是多的數不清了。
烽火狼煙,戰野四起,血色布滿了天地,哀鴻遍野的凄厲他閉了閉眼。
“你慢慢哭,那我先睡了。”
明顯能感受到他的情緒低落了下去,末卿頓了一下,嗯了一聲。
韓信并沒有將就那么多,緩緩的躺在了床的另一邊,背對著少女。
“別難過,晚安。”
沒有得到回應,其實是韓信大人覺得自己被一個小姑娘莫名安慰了,臉紅了。
末卿坐在一邊床頭,朝浮在空中的螢火燈抬了抬手,螢火燈就慢慢的浮了下來,在手掌上半尺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