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聞言眉頭皺起,眼睛中露出不善,鄭永年受傷的樣子太明顯了,情緒不穩定,但他又何嘗不是肚子憋氣,林業是怎么樣暫且不說,這鄭永年突然空降到來后,處處占監察院的便宜,多次公報私囊,甚至林業這樁子事的起因都是對方,現在他好言想要調和,但對方竟這么不領情,讓韓立目中不禁寒芒閃過。
右手微動,但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樣,韓立向后瞄了一眼,冷笑一聲,沒有說話的后退半步,一副不再摻和的樣子。
“區區筑基初期,就算受傷了,也不可能已經達到筑基中期的我相提并論,更不用說身份差距了!”鄭永年眼睛輕蔑之色一閃而過,無視韓立再次看向林業,右手抬起。
他的出手是出于泄憤,在鄭永年看來一個小嘍啰,不管出于什么理由,竟然敢觸及他的利益,這本來就是無法理喻的,此刻威壓重新凝聚,就要朝林業碾壓而去,但幾乎就在同一秒,有聲音從林業身后傳了出來。
不是韓立。
“鄭學長,以大欺小就沒有意思了吧。”
“這位師兄息怒。”
聲音有兩道,一男一女,其中女的正是商音娜,她在開口的同時向前邁步,眉心上有光芒閃動,在光滑細膩的額頭上驟然有一個印記浮現出來,霎時間有一股氣勢從嬌軀迸發而出,鳳目精芒一閃,透出凜冽,氣質變化好似換了個人一樣。
同樣邁步出來的是一個黑發少年,氣質儒雅,瞳孔中露出深邃,他散發出來的雖然只是凝氣九層的氣息,但在他的身后影子驀然向后延展,從里面一道黑色的虛影爬出,是一尊巨大的龜獸幻影,雖然只有輪廓,但就透露出猙獰之感,同樣有磅礴的氣勢擴散開來。
沒有真正動手,但只是擴散的氣勢就已經和筑基相差無幾,聯合之下,就讓那抬起的手一顫,原本凝聚的威壓再次潰散,鄭永年臉色陰沉,目光越過林業落在兩人身上,目中寒意更深幾分。
“天武古修,秘術降臨神識,你們兩個……”鄭永年深吸口氣,冷冷開口,但應該是情緒本來就壓抑的關系,再加上幾次三番的被攪場,讓他的語氣中不由自主混雜了一縷殺氣。
但沒等他話說完,驟然間,又是一股氣勢出現,這氣勢不是從這里的某個人身上散發,而是從遠處傳來,而且是被集中鎖定在鄭永年身上,爆發之間,讓他神色驟變,悶哼中噴出鮮血,踉蹌后退幾步。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在場的人們都被怔住了,就連商音娜和黑發青年也是一下錯愕,鄭永年猛地抬頭,目中帶著不可置信,在他的腦海里面,有聲音被傳入進去。
這聲音外人是聽不見的,也不知道會有聲音被傳了進去,在場眾人只能看到鄭永年突然悶哼后退,接著臉色蒼白,連續變化幾次后,定格成一個咬牙難看的表情。
接著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下,其身形一晃,居然直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