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7日
天氣已經越來越冷,趙天琴把兩個孩子哄睡了,坐在床上看書,雖然開著地暖,她依舊覺得很冷,就像她落水被救起來那會。徹骨的寒冷,連喝熱開水都感覺不到溫暖,身體對熱的觸感已經完全消失,不知熱只覺得冷得刺骨。連炒菜的熱油滴在她手上都感覺不到疼痛了。
她最近越睡越少了,她不想睡過去,怕自己睜不開眼。他又開始晚歸,早早又出去,她只有半夜醒過來才會見到他,雖然中午他大部分時間都會回來吃飯,但是都是在她午睡的時候才回來,而她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出去了。他也在避著自己吧這樣也好,她守著孩子過便是,她早就不期待他會陪著她了
她看書到11點他依舊沒有回來,又累又困的她堅持不住,眼睛快睜不開她放下書閉眼睡過去。半夜聽到兒子的哭聲她猛的驚睜開眼睛,她依舊睡在他懷里,他什么時候回來的,她完全不知道。
側身把孩子喂飽,輕輕拍拍孩子的后背把孩子哄睡著才下床。正要走去洗手間,她猛的回過身,步伐沉重的一步步走去衣帽架前。
站在他的大衣前,神色難過的拿過大衣放在鼻子下,滿鼻子的陌生濃郁的香水味,還有一股讓她惡心不已的氣息附著在上面。
她把大衣掛回去,轉身蹣跚的走去洗手間,關上洗手間的門吐的昏天地暗,滿臉的淚隱忍的無聲的哭著,哭了很久她才停下來。洗臉洗手干凈,拿過臟衣簍里他換下來的襯衣和西褲,上面并沒有任何的香味和氣息。
把孩子放在他身邊,她背對著他在兩個孩子的中間睡下。哪怕他身上沒有任何人的香味和氣息她依舊還是很難過,他抱過誰了大衣上全是別人的香水味和氣息,不是不小心碰到的
他有喜歡的人了這樣也好,有人陪著他走下去,忘記她也好。雖然是她先推開他的,可是為什么她還是很難過
她睜著眼睛失眠了一夜,直到早上六點他起床去上班她才閉上眼睛,他輕吻她額頭離開讓她惡心反胃不已。
月底的時候他開始中午也不回來吃午餐,她就干脆把保姆辭退了,自己背著思銘送盈盈去上學,自己買菜,傍晚又背著思銘去接盈盈。他連星期六日都上班,偶爾才休息,也沒有注意到家里少了一個人。
盡管她更累了,但是一直圍著孩子和家務她也就沒有多余的時間難過了。
只是把兩個孩子哄睡著后,她滿腦子都大衣上的香水味,無法入睡。她開始不斷失眠,直到累極支撐不住才會沉沉入睡。身體越來越差,一直不斷的感冒、發燒、咳嗽,幾個輪流來,讓她越來越疲憊。
偶爾他會早點回來,他一觸碰到她,她便挪開,就算他開口,她依舊是拒絕,幾次之后他便也不再靠近她或提起了。
春節的時候她一直發著燒就沒有回娘家,初三的時候父母和姐姐姐夫來探望她,他們住到初六下午才回去,她站在大門口送他們離開遠去,眼眸里的眸光荒涼一片,內心心傷不已,她隱隱有一種最后一面的感覺。
轉身回去秋千坐著,慢慢蕩著,莫名的悲傷,她為什么這樣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