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的呼吸幾乎都在此刻被凍結。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容夏就離開了。
沒有半分停留。
毫不猶豫的離開了穆承的視線。
等穆承再想看過去,已經沒有了容夏的身影,就好像,徹底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穆承突然很恐慌。
他已經在準備了。
他把表白的場所都布置好了。
他想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帶容夏過去,和她表白。
該有的儀式感,他都想準備好。
可是,他好像沒有機會了。
容夏自己一個人去了醫院包扎。
手上纏了厚厚的紗布,容夏離開了醫院。
她不是很喜歡纏著紗布露在外面的感覺,好像把自己的弱點展現在人前。
容夏去附近買了一件外套穿上,擋住了紗布。
她這才滿意。
宋瑜來到包間,聽到自己是被抱錯的,眼前陌生的幾人才是自己的親生家人,露出了很震驚的表情。
這種情況下,宋母竟然還是冷靜的。
她覺得宋瑜的態度也不是很對。
宋瑜的脾氣很爽朗,大大咧咧的,宋母經常說她就像是個男孩子。
宋驍還攬著宋瑜的肩膀,“我們可是三兄弟。”
按照宋瑜的性格,她雖然會震驚,但是不會
宋母說不出什么奇怪,她只是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
似乎,太奇怪了。
最后兩家人在征求了宋瑜的意愿之后,決定讓她先把戶口轉到容家,然后,她可以自己分配自己的時間,想到哪個家就到哪個家,兩家人都會一樣愛她。
“對了,既然我是被抱錯的,那我爸媽,應該也有被抱錯的孩子吧。”宋瑜看向宋父宋母,“她沒有來嗎”
提到了容夏,屋子里的聲音又安靜下來。
“夏夏在忙。”容母怕宋家夫婦對容夏的第一印象不好,連忙解釋,“夏夏只是太忙了。”
宋母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她以前學了一些心里學上的東西,容夏的模樣,更像是壓抑太久了之后的發作。
可能真的有親生母女之間的心靈感應,她看見容夏剛才那個模樣,又好像走進了她滿目瘡痍的內心。
她看起來很累,很想好好休息。
說話的聲音明明是帶著刺,甚至可能會被人說沒有禮貌,沒有教養。
可她聽著,那個孩子明明是在哀求。
求他們放過她,求他們不要再闖進她的生活。
宋母想著,眼眶有些濕潤。
她很奇怪,自己不是這么感性的人。
可是想起容夏沒有情緒又仿佛藏著瘋狂的眼神,她就有些想哭。
她好像從那里面,看見了她的孩子悲涼凄苦的一生。
沒有自由,沒有肆意,被禁錮在用金子寶石做成的牢籠里,窮其一生,也沒有解脫之法。
他們離開這里,宋溫接到一個朋友打來的電話。
“宋溫,你在哪里,有時間出來嗎”
宋溫和宋父宋母打了個招呼,“什么事”
“今天晚上有一場賽車比賽,你之前不是說有些感興趣嗎,我特意,打聽到的,怎么樣,要不要來”
“我現在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