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被波本一點點轉變的態度給麻痹了。仔細想想,以波本那樣的性格,他真的可能會因為同居的時間漸長而對同為組織的另一個人好嗎就算是他自己這種在組織里算是好心的另類,也不可能會主動去跟另一個組織成員打好關系,放下戒備就更不可能了,所以更別說是波本那種在任務中心狠手辣的,他只會比自己更加難搞。
他會對自己露出柔軟的一面,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有不能宣之于口的理由。
如果是后者,那么波本是臥底的可能性很大。也就是說,一旦這個假設是真的,波本就有可能成為他的盟友。
在波本有臥底可能性的現在,還是保住他比較劃算。
快速地在腦海里把可能性和應對方法都羅列分析了一遍,在保持著神色不變的情況下,白羽未來為降谷零解釋道“應該不是,他出門前已經確認過那些妖怪沒有傷到我的能力,所以才想拿到第一手情報,讓我們能夠掌握主動權。畢竟他是情報人員嘛,有點職業慣性也正常。”
“情報人員呵。”琴酒嗤笑了一聲。
白羽未來靠在后座的椅背上呈現出一種放松的姿態,緩緩閉上了眼,看上去也像是在閉目休息。他沒有試圖去看琴酒的反應,他知道琴酒一定在借助后視鏡觀察他的反應。
他這邊不能露餡。
閉上了眼,他的腦子就開始轉了起來。
他收到的最后一封郵件,是竹內友仁發過來的。
組織比他想得還要謹慎,召喚了從者的孩子們并沒有被組織集合碰頭過。而且他們都是從不同的地方被帶回來的,彼此之間完全不認識,就算見到了也認不出來,更遑論整理出名單了。從者不現身,他們甚至不會知道哪些人是被抓去召喚從者的。
最差的情況,組織內部成員也有人成功召喚了從者,一旦竹內友仁把他暴露出去,那么他立刻就會被人冠上叛徒的名頭。而以他的情況,等待他的甚至不會是琴酒的子彈,而會是組織徹底沒有下限的實驗。
他本就是組織某項甚至是某幾項實驗的實驗體。
真是糟糕啊。雖然一開始制定計劃時就料到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況,但真正得到這樣的結果了,果然還是
任務要帶上自己,那為什么不能讓自己知道任務內容
除非,這次的任務內容與自己有關。
是要抽血嗎不,應該不是。距離上次抽血時間隔得還太短了,組織不會這么短視,做這種殺雞取卵的行為。如果說研究得出成果了要卸磨殺驢,那也不至于,他畢竟還是個能給組織做事的代號成員。那是發現他是個叛徒,要處決果真如此的話,剛才琴酒就動手了,他上不了琴酒的車
就在白羽未來左思右想一條條排除的時候,伏特加停車了。
“下車。”
白羽未來睜開眼,隔著車窗觀察了一下外面的環境。
“a6實驗基地”
他的心里突兀地涌上了一股濃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