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東·富力士依然在黑暗大陸旅行并且將所見之物匯集成書的觀點僅僅是一種猜測,畢竟他是三百年前的人物了,但考慮到這種猜測的來源是金·富力士這樣的人,所以它理論上應該是比較靠譜的才對,不過事實卻好像并非如此。
“竟然東·富力士對你來說是一個留有印象的人物的話,那還能記得起來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嗎?”
“喔,三百年,三百年……幸虧你的提醒,我好想記起對方究竟是什么人來了,三百年前好像有一個人也找到了這個地方,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的名字似乎就叫做東·富力士。”那個老人說道。
“……就我們的認知來說,新大陸紀行的作者就是東·富力士,但實情卻是你寫的書?那東是怎么回事?”奈落又問道,在交談的言語之間,她已經了解到了眼前這個人似乎活了不遠止300歲了,他在黑暗大陸探索了多久更加無從計算,或者這個人是黑暗大陸的原住民也說不定……所以新大陸紀行是他的作品這種說法是很有可信度的,那東富力士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是個搞盜版的。
沒想到這里面居然還牽扯到了版權問題。
“似乎當時是我授意他把那本書流傳出去的,不過具體是怎么商定的我已經記不清楚細節了……不過不管怎么樣都沒什么關系了,畢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按你的說法,那個人還活著嗎?”對方的回答在一定意義上重新肯定了東·富力士的人品,并且表明他并不在意那本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奈落心說鬼知道東還有沒有活著,就像她事先根本不知道在人類世界作為重大發現的那本書竟然是被人隨手丟出來的。
接著對方開始自己慢慢的搖了搖頭,他也明白自己問了個有點不合時宜的問題,“自從來到了這里之后,能見到我的人屈指可數,但哪怕是在那極少數的訪客之中,你也是最為特殊的一個……異世界的訪客,自從那個事件以來,我一直在等待著像你這樣的人的到來,已經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奈落眨了眨眼,然后才開口說道,“我是外來物種的事情,這么容易就能被看破嗎?”
到此為止,奈落已經并不擔心被看穿這樣的事實了,她反而是在好奇對方是怎么一眼就看出來的。
“對我來說,這并不是一件多困難的事情……不過你既然已經來到了這里,那也意味著我是時候把借來的東西還回去了。”一邊說著,那個老人重新轉回身去,將書桌上的那本書以及放在旁邊的一支筆拿了起來。
“你覺得這個世界是什么樣子的?”他一手持書,一手執筆問道。
“這個問題并不是我能夠回答的了的。”不管是哲學意義上的,還是認知意義上的,奈落自認不具備回答這個問題的能力。
“那你覺得人類的本質是什么?”他又問道。
“這個我知道,人類的本質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
“……”
這次終于輪到對方有點懵逼了。
“咳,總之,世界究竟是什么樣子的,人類又能做到什么程度的事情,現在你可以重新確認一下了。”說著,他拿著那支筆在那本書上寫下了點什么。
最開始,奈落并不知道對方這是在做什么,但緊接著,她就明白了有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就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