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畢竟是天子,而你我則是臣子雖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但你我仍要盡忠王事”盧植正色道“老夫已與王允、韓遂商討過,并取得了他們的全力支持。希望可以通過老夫等人在朝堂之上的一力斡旋,漸漸消除天子對漢揚的戒懼之心,令漢揚可以在外安心征戰,早日復天下之太平”
“老將軍用心良苦,不惜以身受累南鷹拜謝”南鷹聽得感動之情無以復加,情不自禁的再行出了大禮“南鷹,絕不會令您失望”
“你我之間何須客套”盧植含笑著著起南鷹,感嘆道“此生識得漢揚,才是老夫死而無憾之事”
“天子有意對朝中的重要職位進行重新任免,既然漢揚身在長安,相信不日天子便會親自向你垂詢”盧植面上突然泛起鄭重之色“此事關系重大,漢揚身為輔政皇叔,又高居大將軍,定要好生斟酌一番才是”
“盧將軍見笑了,末將雖然身為大將軍,卻是疏于政事”南鷹赧然道“還請您當面指點”
“天子的意思是,三公之中,老夫任太尉,王允仍任司徒,司空之位尚懸而未決,但應該會在楊彪和士孫瑞二人之間”盧植想了想道“而九卿之中,由種拂任太常、鄧泉任光祿勛、趙溫為衛尉”
南鷹聽得他將諸位朝中重臣一路道來,竟有好幾人素未謀面,亦不由心頭一動道“種拂是種劭之父嗎”
“不錯”盧植一怔道“漢揚與種劭有舊嗎”
“他如今可算是我的人”南鷹嘿然一笑道“當年朝庭令他去阻止董卓入京,誰想他為人剛直,對著董卓一頓痛斥,險些丟了性命。是末將派人將他暗中救了回來,安排在一個穩妥之處”
“老夫亦知此事,只當他已赴國難此人可用”盧植點頭道“九卿之位,天子均有人選,你我不便更替,可安排種劭為諫議大夫,加侍中”
南鷹驀的又想起一人,正欲開口,卻見門外郭嘉悄然入內,壓低聲音道“主公,剛剛接報,曹操輕車簡從,突然間出現在弘農境內的華陰,距長安已不足二百里”
“怎么事先全然沒有消息”南鷹心頭一震道“他身為一州刺史,未奉天子詔令竟敢親身赴京,難道不怕本將趁機將他拿下”
“你怎知他未奉天子詔令”盧植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有如一記驚雷在南鷹心頭炸響“他既然敢親自前來這說明,袁術已經完了”
“盧將軍,您的意思是說”南鷹霍然起身,有些艱難的將目光轉向盧植“曹操是入京報捷的這么說,他已經得到了天子的恩準怎的末將竟全然不知此事”
郭嘉亦變色道“三日前的探報還說,曹操正在猛攻壽春,卻是急切難下難道,他有意瞞過了我軍耳目”
“漢揚剛剛不是還說天子馭下有道嗎”盧植輕嘆一聲,拍了拍南鷹的肩頭“當今天下,外臣之中唯一可以與漢揚抗衡的諸侯,只有曹操了吧漢揚你要小心了,天子這是有意扶植曹操來掣肘你了”
南鷹想起不久前劉協仿佛仍欲對曹操興師問罪的姿態,并對自己表現出的孺慕之思,不由心中一痛,猛然間重重跌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