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縣那可是高祖皇帝的龍興之地,如今倒成了陶謙那個小人的門戶了”曹操嘿然冷笑道“便由本將替天行道吧”
“主公啊此次出兵似有不妥啊”滿寵一直策馬隨行,終于憂心忡忡道“陶謙雖然幾番上表請罪,但在朝庭定罪之前,他畢竟仍是一州刺史我們貿然出兵,既未奏請天子同意,也未知會南鷹大將軍,日后一旦追究起來,怕是麻煩不小啊”
“你多慮了我不是已經著荀彧給天子送去奏折了嗎”曹操不以為然道“陶謙一介待罪之身,都敢先斬后奏,拿著大漢的土地與劉備做買賣,我身為天子重臣、朝庭武官,正該為君分憂、為民討逆,怎能坐視不理”
他見滿寵欲言又止,干脆道“本將也不說假話了,陶謙欲殺我父,這個仇必報;南鷹與我相約掃平天下后相爭,徐州必取;劉備小兒若得徐州,將成心腹之患,此人必滅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主公高明”滿寵苦笑起來“屬下沒有話說”
“伯寧守法重禮,本將一直欣賞”曹操斜過身子,親昵的一拳擂在滿寵臂上“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切記切記”
“是謝主公教誨”滿寵感受到曹操的親近之情,亦放下了心頭的困擾,立即轉變思路道“徐州軍不足為慮,可慮者有二,劉備兵精將猛,其部下關張二將于討董之時便已大放異彩,我軍不可小視;大將軍南鷹雖與陶謙不和,卻與劉備有舊,且主公取徐州已觸其利益,不可不防”
“各憑本事唄本將之所以如此急迫出兵,你道為何”曹操仿佛漫不經心道“其實可慮者只有劉備若南鷹大軍未至,吾已先取徐州,他便只有空自嘆息這是約定,南漢揚的人品還是靠得住的”
“主公勿慮夏侯淵的兵馬已從壽春出發,兩路夾擊之下,劉備必敗”曹仁自信十足道“而南鷹的主力大半都在河北征討袁紹,青州原本實力空虛,即使他們想要橫加干涉,只怕也是力不從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徐州落在我們手里請主公放心,上次兵敗之后,末將痛定思痛,專門研究鷹軍戰法,若是再次對上,絕不對重蹈覆轍”
“子孝”曹操似笑非笑的看著曹仁“你又輕敵了,若對劉備,本將也敢放下豪言但是對于南漢揚即便你已經敗過一次,也不可能象我這般,明白他的厲害”
他突然嘆了一口氣,目光定定的落在遠處,仿佛陷入回憶,口中喃喃道“曾經我認為,他根本就是不可能戰勝的”
曹仁和滿寵面面相覷,正待出言勸慰,突然聞聽前方蹄音驟急,有探馬一路疾馳而來,在曹操車駕前叫道“主公,徐州軍開出了沛縣,兩支兵馬各約三千,正在向著湖陸齊頭并進,顯然是阻擊我軍而來”
“劉備膽子不小,六千兵馬也敢來螳臂當車”曹操不驚反喜“正好一戰殲敵,挫動敵軍銳氣敵軍領兵之將是誰”
“回主公”那探馬答道“聽說是趙云和陳到”
“什么無名下將從沒聽說過”曹操沉下一張臉來“竟然不是關張二將,劉備小兒怎敢如此輕視我軍”
他環顧一眼漸漸圍攏上來的曹軍諸將,不由哈哈一笑“敵軍主動來送人頭,哪位將軍愿意去斬將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