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虎接道“只有一人”
眾人這才出一口氣,程昱那隊人有三四十人,若有大半染上,那可是一場災難了。
南鷹心中稍定,沉聲道“那人現在何處可曾帶入鷹巢”
程昱搖了搖頭道“主公放心昱豈是如此愚笨之人,我命人在鷹巢五里之外扎了一座營帳,將患者暫時安置在那里”
原來,十數日前,程昱領人進入右扶風境內,隨著漸漸深入城鎮,立即感覺事情不對,偏遠村落倒還沒有什么異常,越是平日人口眾多的縣鎮,街道之上竟然門可羅雀,一問之下,這才驚聞瘟疫四起之事,隨即又收到鷹巢傳書,得知召回全部在外人手之事。
程昱明白事態嚴重,哪里再敢猶豫,當機立斷,立即帶人退出城外,一路上不敢再走行人往來不絕的官道,只尋荒無人煙處繞道而行,一連行得日,正以為安全無虞之時,突然同行一名兄弟毫無征兆的病倒。
程昱大驚之下,只得做了一副抬床,命兩名身強體健的兄弟用厚布蒙住口鼻全身,專司負責抬床和照顧飲食,其他人一概不得靠近。同時他嚴令,每日均須尋得水源后方可宿營,所有人均要以沸水煮衣,熱水凈身。
所幸一路行來,再也沒有別人出現病癥,只是那患病的兄弟卻是病得益發重了,雖然程昱粗通醫理,為他尋得不少草藥救治,但仍在兩日后出現了胸痛、咳血之象,現如今已是奄奄一息。
南鷹聽得心驚肉跳,勉強定下心神道“仲德果然不凡你做得很好即便是我,處理此事也不可能比你做得更好了”
他努力集中精神,回想跟隨老爹學醫時所記之各類疫病,但凡瘟疫者,從古至今,不外乎黑死病、鼠疫、天花、流感幾類。只有先弄清是何種瘟疫,才能嘗試著想出治療之法。
南鷹霍然起身道“仲德立即引我前去城外,我要親自瞧瞧那位兄弟的情況”
同時,心中燃起希望,自己身上不是還有老爹給的五紅五藍十支注射器嗎紅色可治重傷,藍色正是治愈各種疾病之用啊
門外,高風一臉凄然的行入,悲聲道“城外傳來消息那兄弟,他,他已經去了”
南鷹“撲通”一聲重重坐回椅中。
南鷹緩緩走出帳幕,解下面上的紗罩,向高風道“阿風將這帳篷燒了”
高風凄然道“必須要燒嗎就不能入土為安嗎”
高順沉聲道“賢弟說得不錯為了鷹巢的安全,必須一把火燒個干凈阿風,立即去辦”
高風不敢再說,低頭去了,其他眾人無不惻然。
高鐵恨恨的頓足道“真沒想到,我鷹巢兩年來屢逢大敵,連番激戰,都不曾折了一人。這一次,卻有兄弟倒在瘟疫之手”
眾人一齊默然,心中均是有如鉛墜。
高順見南鷹低頭不語,出言寬慰道“賢弟不必多慮,雖然我們失了一位兄弟,但總算其他人無恙,鷹巢仍是穩如泰山。”
南鷹搖頭道“雖然我們沒事,但外面又如何難道這幾年我們就這么一直縮在鷹巢不出去了糧食和食鹽也沒法解決啊”
程昱接道“主公所言甚是雖然目前我們已經積糧百萬石之多,足可供數年之用,但若外界瘟疫不止,我們便成了無根之水,總有斷絕的一天必須想出對策”
賈詡突道“主公,你深明醫術,又見多識廣,能夠辨出這是何種疫病嗎”
南鷹苦笑道“我只是跟著我老爹淺學了幾年,哪敢當得深明醫術之說何況,我們來時病人已逝,不能作進一步的觀察和分析,當然也就不能做出最后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