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鷹見高順毫不驚訝的跪下行禮,便知必是丹塵子入院之前已經知會了他。
靈帝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絲怒氣“哼太平道賊子竟敢公然行此軾君之舉,真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究竟是哪些人為首”
丹塵子愧然道“貧道只識得張寶、張梁二人,另有一名高手與高順相斗,貧道雖然不識,但瞧他功夫,身份地位只怕不比張寶兄弟差到哪里”
靈帝冷哼道“你們拿下了幾名匪首”
丹塵子與張奉均面露慚色,垂首道“是我等無能,未拿下一人”
“不過,”丹塵子略一遲疑,“此次太平道亦算是死傷慘重,僅渠帥級高手便折了十二人”
靈帝終于露出笑容“做得好三十六方渠帥俱為一方魁首,各自獨擋一面,不料今日便有三成折在此處哼我瞧他張角如何造得這反”
南鷹聽得頭皮發麻,這真是歷史上的那位昏君嗎他簡直對太平道了若指掌嘛他首次對唐周告密之說產生了懷疑。
丹塵子頭垂得更低“陛下,貧道不敢居功,十二名匪首中,八人為南先生親手擊斃,二人為高順所殺,我和張奉不過各殺一人而已”
眾人一齊失聲道“什么”
南鷹心呼壞事,干脆也懶得解釋,全然不理眾人如瞧怪物般的眼光。
靈帝瞧向南鷹的目光似乎多了一點東西,重重道“好好”
張節終于醒悟過來,連連叩首道“末將鎮守無方,致令天子犯險,萬死難贖,愿戴罪立功,護駕返都”
張奉見靈帝不語,瞪眼道“你叫張節吧還不速速點齊部下,立即隨侍陛下”
張節喜出望外,謝恩后一溜煙般奔出調兵遣將去了。
眾人均松了一口氣,張節部下少說也有數百人馬,宜陽距洛陽也不過三日路程,再者太平道經此一敗,短時間內再難有所作為,安全方面應無問題。
突然賈詡沉聲道“小民斗膽,請天子立即起駕,不必與大隊同行”
眾人均是一呆,靈帝瞇起眼睛盯著賈詡,半晌才道“賈先生,朕雖然與你相識極短,也知你智計過人,你建議朕脫離大隊人馬的護送,料想是必有深意吧”
賈詡突然叩首道“那請天子先恕草民妄言之罪”
靈帝微笑道“你且說來,朕不怪你便是”
賈詡瞧瞧丹塵子等人,一咬牙道“天子微服出行,這是何等隱密之事不想卻在這小小宜陽城身陷重圍,從此次行刺的規模和周密程度來看,草民冒死揣測,若非隨行之人泄密,便是朝中有人與逆匪暗通聲息,天子若與大隊隨行,便如舉火夜行,必有兇險”
張奉大怒道“姓賈的,鬧了半天你是懷疑我們”
丹塵子卻是若有所思,微微點頭。
賈詡不慌不忙道“大人休怪,我只是以常理度之。大人與道長今日一戰,舍生忘死,力挫強敵,這才保得天子周全,可說得是有大功于江山社稷試問誰敢懷疑您二位呢不過,大人并不能排除朝中有內奸的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