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機嘴中又將“蔡文姬”念了幾遍,才道“此人便是扶風馬氏的馬倫”
見南鷹淡淡的“哦”了一聲,不由奇道“南先生為何竟然一點都不驚異”
南鷹聳肩道“我為什么要驚異”
張機張大了口道“可是這位馬倫便是昔年天下第一大儒馬融之女啊”
南鷹反問道“馬融是誰沒聽說過”
張機身體一晃,險些沒有從馬上跌下,脫口道“原來先生真是從域外而來竟然連馬氏父女都不知道”
南鷹老臉一紅,撓頭道“在下確是不知,請仲景教我”
張機一連看了南鷹幾眼,見他確實不似作偽,才道“說到這馬融,可說得上是一位奇人。論出身,他是伏波將軍馬援的從孫,又曾為南郡太守,可謂名門世家;論學識,他是班昭的弟子,又與張衡、王符、許慎等高士為友,門下弟子數千,是首屈一指的海內大儒”
“馬援之后班昭之徒”南鷹恍然道,“這兩位的大名我卻是如雷貫耳了”
他點頭道“看來,這位馬融老先生的女兒馬倫小姐也必是才女名媛,不知可曾許得人家”
張機身子一晃,才苦笑道“你所說的這位馬倫小姐今年已經六十有余了膝下早已兒孫滿堂,還說什么許得人家”
南鷹立時呆若木雞,摸了摸鼻子道“不知者不怪,咱這不是初來貴境嗎”
他呆了半天,又悠然神往道“這么一位才女,必定不會嫁得一個凡夫俗子,不知哪位名門俊秀有這樣的福份呢”
背后的賈詡聽到這里,終是忍耐不住,“哈”的一聲笑了出來。
南鷹自知孤陋寡聞,不由老羞成怒道“文和,你明知我人生地不熟,有何可笑再說笑話主公豈是賓客應有之禮”
張機亦無可奈何的苦笑一聲,干脆閉上了口。
賈詡慢條斯理道“主公何必發怒你可記得當日詡便曾竅笑主公一事”
南鷹茫然道“是什么事你取笑我的事還少了嗎我怎能全部記得”
賈詡忍笑道“當日在宜陽城外,詡曾說過,主公只知洛陽袁氏一門有袁紹、袁術等子侄,卻不知袁氏長輩是何人”
南鷹仍是一頭霧水道“不錯確有此事,那又如何”
賈詡一本正經道“請教主公,你可知我們現在正向何處而行”
南鷹頭上青筋鼓起,握拳相向道“文和,再敢和我云山霧罩,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你到底想說什么”
賈詡慌忙道“好好我便直說了吧,我們現在便是向著袁府而行,而且是當代袁氏家主,當朝司徒袁隗的府邸”
南鷹愕然道“去袁府作甚不是去那位病人馬倫家嗎”
張機、賈詡同聲大笑。
賈詡笑得在馬上彎下腰來,喘氣道“我的好主公,你真是笨得可以還不明白嗎你不是想知道馬倫夫人究竟嗎唉喲,真是笑死我了”
南鷹失聲道“什么她竟然便是袁司徒的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