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眼中閃過狂喜之色,當張奉倒下的一刻,他的心情本來已經沉入谷底,但是南鷹和他的手下卻爆發出驚人的實力,不但成功救走了張奉,南鷹更以一人之力,將所有來犯之敵死死拒于門外,這已足以激發出他多年潛伏在內心的斗志。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典韋這個貌似魯莽的粗漢竟然也有這份心計和超絕的實力,與南鷹二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創造出絕佳的必殺之局。這如何不教他驚喜加交,若他再不懂利用時機,張讓二字今后可倒轉來寫。
張讓口中發出震破耳膜般的尖嘯,左拳如錘,右爪如鉤,全力向那黑衣首領攻去。
那黑衣首領眼中閃過驚駭和狂怒之色,左手迎向那旋轉而至的酒鼎,右手成拳,無可奈何的與張讓的左拳對轟一記。
“轟”酒鼎被那黑衣首領在邊沿之處,借力輕撥,頓時方向一變,將一扇木窗砸得粉碎,直掉出堂外。
張讓微挫一步,口中溢出一絲鮮血,面上卻露出得意的獰笑。
那黑衣首領分心二用,又以單手與張讓雙手硬撼,終是被一抓啄在肩頭,觸電般后退了七八步,五臟翻滾中“哇”的一聲噴出滿天血霧,靠在墻邊。
事情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勝負立判。
門外的殺手們終于反應過來,紛紛怒喝著撲入。
一個魁梧的身形擋在了他們的面前-----典韋
南鷹在一瞬間欺上前來,不待那仆役身體站穩,便發動了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徒手近身肉搏,才是他的最強戰技。
那仆役雖然體術詭異,每每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過生死要害,但仍被一記肘撞頂在胸前,口噴鮮血的向后拋飛。
南鷹正待趁勢將其格斃,可怕的危機感突然浮上心頭。
“嘩啦”一聲,屋頂再次被破開一個大洞,一支黑沉沉的鐵戟從上方疾刺而來。
南鷹努力側過身體,強烈的痛楚已經傳遍全身,那鐵戟的小枝毫無阻礙劃破了他的肋下,鮮血汩汩流出。
那人一擊得手,鐵戟閃電般收縮而回,毫不遲疑的再次向南鷹頸間斬去。
張讓失聲驚呼,再也顧不得追殺那重傷的對手,向南鷹飛掠而來,卻已是不及救援。剎那間,他心中生出無比的悔意,若是南鷹在此殞落,縱然將所有殺手碎尸萬段,也難以平息靈帝的雷霆之怒,自己一家老小只怕也將為南鷹陪葬。
換作他人,必定是驚慌失措的向后閃避,但如此一來,將盡失主動,最終在那人快如電閃的連環戟法中飲恨收場。可惜,那偷襲者碰上的是南鷹。
強烈的痛楚和致命的威脅,反而引燃了南鷹體內那久未爆發的熱血和狂暴,他甚至興奮的渾身都在輕微的戰栗,這種久違的感覺才符合一個戰士無所畏懼的意志。
他不及回身,猛然身形一矮,在那鐵戟斬落前,借著一蹲之力,身體向后彈縱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