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皇甫堅壽當然是為了幫董卓出氣”朱儁搖頭道,“可是皇甫嵩老成持重,豈非如此任意妄為他所以慢待于你,自然有他的原因”
“什么原因”南鷹茫然道,“有這么復雜嗎”
“當然此次朝庭征討黃巾,派出的幾名大將中有一半都是涼州派系,尤以北路軍的董卓和南路軍的皇甫嵩為首”朱儁苦笑道“而你風頭太盛,不僅在北路軍擠跑了董卓,偏偏又在南路軍陷入困境之時領兵來援,如果再讓你掌控了南路的形勢,不但皇甫嵩老臉無光,他更加無法向整個涼州集團交待”
“涼涼州集團”南鷹干咽了一口唾液,“到底是怎么回事請將軍詳細向晚輩說說如何”
“你倒真是屈尊敬賢”朱儁聽得他以晚輩自居,不由微微一笑“那么老朽也不矯情,這便向你說說其中的原由”
南鷹聽朱儁不再以“本將”、“南鷹揚”相稱,不由心中大喜,知道成功博取了他的好感,越發恭敬道“晚輩恭聆受教”
朱儁用奇異的眼光掃了南鷹一眼,似乎在奇怪為何他在皇甫嵩面前一派驕狂,如今在自己面前卻是謙恭有禮,他輕咳一聲道“涼州乃羌胡雜居之地,民風悍勇,成分復雜,涼州軍自然以勇猛善戰而聞名,尤其是在涼州三明皇甫規、張奐和段颎橫空出世之后,更是橫掃西北,立下不世戰功在那時,整個涼州軍的聲勢可以說達到了頂點,其風頭之盛一時無兩”
“可是,在三明相繼辭世之后,涼州軍因為軍紀不正、性情粗野,而被廣大士族所詬病,蔑指為鄙夫,這當然會影響他們的聲譽和前程而段颎的冤死更使眾多涼州將領空前團結起來,他們以恢復昔日涼州三明時期的榮耀為己任,共同維護起涼州軍的利益這樣,便漸漸形成了一個龐大的軍事集團”
說到這里,朱儁目光炯炯的望著南鷹“董卓,便是段颎的部將。而皇甫嵩,便是涼州三明之首皇甫規的親侄”
他苦笑道“所以不怕告訴你,現在你只怕已經成了整個涼州集團的公敵”
“他奶奶的”南鷹聽得目瞪口呆,終于再次爆出了粗口“原來得罪了一個董卓便已經是捅了馬蜂窩現在又和皇甫嵩父子對上了,算是把涼州人得罪全了”
他斜睨了一眼朱儁道“敢問朱將軍,不知您是哪兒人,又屬于哪個集團”
“呸以為我也是涼州人嗎”朱儁沒好氣道“本將是會稽上虞人,距離涼州可是天南地北”
“原來如此”南鷹堆起滿面笑容,正要說話。
卻聽遠遠一個聲音又驚又喜道“南南先生”
南鷹心中大奇,在這軍中怎么會有人稱呼自己為先生的他和朱儁同時轉頭望去,卻見一個渾身鐵甲的軍官正飛奔而來,臉上盡是驚喜之色。
“你”南鷹瞧著此人無比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不由腦中飛轉。
“張節”朱儁首先愕然道,“你怎么會識得鷹揚中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