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南鷹有些緊張起來。
“他們正在打點行裝,似乎有所動作”淳于瓊苦惱道“所以下官有些驚疑不定,孫堅的援軍要兩日之后才到,可是瞧這黃巾軍的情況,卻是最多一日之后便會有行動了,難道他們準備立即前后夾擊我們”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南鷹心中大呼不妙,如果真如淳于瓊所言,敵軍將要立即進攻,那么只可能是為了兩個原因,一是孫堅來援的消息泄露,可是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小,因為無論是淳于瓊還是孫堅,他們都沒有時間做到這一點。
那么就只剩下一種南鷹最不愿意面對的可能了,也是最可怕的一種可能敵軍有了全殲漢軍的把握
“最多三個時辰”淳于瓊自信道,“下官亦感覺事情不對,一脫離黃巾軍的視線便拔腿飛奔,然后從前軍的皇甫將軍處借來了一匹快馬,直接來此尋你,所以并沒有耽誤太多時間”
“不好看來孫堅的援軍已經指望不上了,敵軍隨時可能發動攻勢”南鷹本能的感覺有些大事不妙,“來人啊快去前軍請皇甫將軍來,我們要重做部署了”
“不用了下官在借馬時出示了令牌,令前軍的巡營軍侯立即請皇甫將軍到此,相信此時他已經在路上了”淳于瓊皺著眉頭道“下官想說的壞消息不止于此,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是什么怪事”眾人都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下官在越過黃巾軍營帳時,看到他們的將旗上大書一個彭字,應該是指彭脫可是,”淳于瓊面色凝重道“下官還意外的瞧見了一個熟人,若非對此人印象太深,遠遠瞧去幾乎難以認出此人”
他苦笑道“說到這個人,漢揚兄和高兄都并不陌生”
南鷹心中莫名的一抖“到底是誰”
“他便是張梁”淳于瓊咬牙切齒道“此人在宜陽行刺圣駕時曾經露過面,下官怎么可能認不出他來真是奇怪,他不是在河北嗎”
“什么張梁也在這里”南鷹終于變色。他怕的不是張梁,而是那個鬼一樣隱身于幕后的敵軍智者,自從在下曲陽他從容遁走之后,便再也沒有了消息,難道他也和張梁一齊來到了此處
南鷹霍然起身,在帳中來回踱了幾步,心中的焦慮更甚。如果這一切真的是那個智者在操縱著,那么黃巾軍能夠全殲漢軍絕對不是虛張聲勢,他一定是想出了什么極其惡毒的計劃
他突然大喝道“仲簡,你沿途還發現了什么異樣之事,一起說出來”
眾人見他臉色劇變,一齊心中駭然,南鷹極少流露出這種神色,難道他感覺形勢真的是危在旦夕了
淳于瓊亦嚇了一跳,他側頭苦思道“沿途的異樣之事嗎好象沒有什么啊恩對了,下官來此時是沿穎水逆流而上的,河水似乎很淺,下官棄船上岸時還帶了一腳的淤泥”
“不對”一聲厲喝傳來,連南鷹都被嚇了一跳。
只見朱儁跳了起來,面色已經慘白如紙“如今是六月中旬,正是汛期,河水怎么可能會淺”
“本將明白了他們一定是堵斷了上流的水勢”他頭上的冷汗一滴滴涌了出來“難怪敵軍會在高處扎營難怪他們會打點行裝他們好毒啊這是想要蓄滿足夠的水量,然后決開堤壩,一舉將我們滅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