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鷹瞧得皺起了眉頭,自語道“看來這些人是被人當槍使了”
“槍”高順隨口道“就是你說的象矛一樣的兵器”
他醒悟過來道“你說當槍使,是指他們被人利用的意思吧”
“還能有別的可能嗎”南鷹的臉色沉了下來“那些黑衣人定是眼看著沒有機會奪得寶藏,便搶先繞到我們前方,向這些不知是流民還是山賊的人散布謠言,利用他們食不果腹的困窘,鼓動他們來攻擊我們,便可趁亂行事,真是用心歹毒”
“看來確是如此了”高順的眉頭也擰了起來,“真是太狡猾了他們看穿了我們不會放手屠殺這些百姓,只要百姓們鼓噪起來,沖散我們的騎兵沖擊陣形,他們便有機可趁了”
“怎么辦才好”高順倒吸了一口氣道“這下子我們麻煩大了”
“哼他們想得倒好可是沒那么便宜的事”南鷹冷笑道“本將是那么好欺負的嗎傳令,三百騎兵發起警告性攻擊”
騎兵們沉重的馬蹄聲驟然響起,數百騎一齊發起沖擊的聲勢已經頗為驚人,雖然距離尚遠,仍然驚得一些流民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數百支長箭如蝗蟲般猛然從騎兵陣中竄出,在流民們面前十幾步的地方插得密密麻麻,如同長出一片茂盛的莊稼。
流民們驀的騷動起來,有人驚叫著跌跌撞撞的向后便跑,原本便已雜亂的陣形更趨混亂。
“現在他們應該冷靜下來了吧”南鷹輕蔑的一笑“我來和他們談談,說不定可以化干戈為玉帛”
說著雙腿一夾馬腹,單騎向流民們馳去。
高順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喝道“典韋跟上去”
“諾”典韋大大咧咧的將雙戟掛在馬鞍兩側,空著手跟了上去。
“又是一個麻痹大意的”高順哭笑不得,只得再次厲聲道“曹性何在隨行保護中郎將大人”
“是,末將領命”曹性縱馬上前,他將長弓用腳撐開一半,貼于馬腹,然后右手搭箭在弦,這才不緊不慢的左手控韁,跟了上去。
高順終于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有一個可以信賴的部屬啊
南鷹縱馬來到流民陣前,他旁若無人的慢騰騰翻身下馬,在道旁找了塊大石一屁股坐下,才向最近的一個流民叫道“你別看了,對,就是你幫本將去叫你們的頭兒來,本將和他說說話”
那個長得老實巴交的流民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張大了口,卻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他求援的瞧了瞧身邊的同伴,卻發現他們個個也是面面相覷,滿面盡是茫然之色。
他略一猶豫,正在想著要不要答應下來,南鷹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大喝道“能不能象個爺們扭扭捏捏的,你當自己是大姑娘呢去不去給個痛快話”
那流民渾身一抖,正要轉身去叫人,只聽一個雄壯的聲音淡淡道“不必了我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