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不僅淳于瓊嚇得險些從馬上墜下,南軍和北軍的近兩萬漢軍亦是齊聲驚呼,只是賈詡唇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看來主公定是問候這宗員的家人了不然怎能令宗員如此失態。
萬眾矚目之下,南鷹伸手如電,從懷中掏出一物,高高擎起,以無限的尊崇之意大吼道“天子御令在此,宗員還不跪下受縛”
當雄壯的大喝之聲傳遍全場,余音未絕之時。南鷹突然壓低聲音,向著將要沖至身前的宗員狠狠道“干你老媽”
宗員原本被南鷹的大吼一聲嚇了一跳,揚起的長刀也是一緩,可是定睛瞧去,卻見南鷹手中不過拿了一塊尋常的軍中白木腰牌,跟著聽到惡語入耳,更是怒發如狂道“什么狗屁天子御令老子砍死你”
他的破口大罵之聲遠遠傳了出去,兩軍將士無不聽得清清楚楚,不由人人變色,這宗員真是瘋了不成怎敢如此公然污辱天子
南鷹撥馬便跑,卻已在不知不覺之中,將手中的腰牌換成了貨真價真的“如朕親臨”,這對于八歲就開始學習妙手空空的南鷹來說,簡直比吃飯還要輕松。
他口中慘叫道“不好了宗員要造反了所有漢軍將士,還不上前拿賊”
北軍將士轟然大喝,一齊潮水般涌上,卻不是直接捉拿宗員,而是將茫然不知所措的南軍逼得步步后退,很多士兵又驚又怕,唯恐擔上附逆的罪名,干脆扔下了手中的兵器。南軍幾名領兵的校尉更是慌了手腳,始終不敢下令攻擊。
一支鐵箭電閃而至,宗員跨下駿馬悲嘶一聲,轟然倒地,將宗員直甩出十幾步外。
正當七葷八素的宗員掙扎著爬起,雪亮的鋼刀已經架在他的頸間,持刀的曹性轉身向南鷹望來,卻正好看到南鷹滿面狠厲的向他打出一個重重下切的手勢。
一絲殘酷的笑意從嘴邊泛出,曹性剛想掄刀劈去,卻聽遠方一聲大喝傳來“刀下留人”
大批漢軍兵馬從平原上涌了過來,一面“皇甫”大旗迎風飄動。
南鷹望著以目光征詢的曹性,只得苦笑著搖了搖頭,既然皇甫嵩都親自來了,再要強行殺了他的副將,只怕會得不償失。
南鷹的手輕輕撫過掌中的寒玉令牌,眼中閃過戲謔之色。其實他和宗員一樣,雙方都沒有可以足以為對方定罪的實證,所說的一切也都是不足采信。即使真的捉到了張曼成和那伙黑衣人,還是不能成為宗員勾通賊人的佐證。
而宗員亦是不簡單的人物,今次之所以能夠成功打破宗員的心底防線,令他心神失守,完全是因為天眼發現了幾里外的異狀,令宗員失出錯覺,認為所有布局盡數為南鷹偵知。這好比兩人對奕,宗員可說是一子落錯,滿盤皆輸,也難怪他后來只被幾句刺激之言便激得失去了控制。
可以肯定的是,即使宗員可以將其他責任推得干干凈凈,但公然污辱天子之言卻是無論如何也賴不掉的,算是活活被自己給陰死了今日之事確是有些危險,若非賈詡將一切都做好了最周密的布置,而自己又沒有令牌在手,只怕真的會落入宗員的陷井之中。
他一陣頭疼,張角真的沒有說錯,自己之前已經對上了那詭異莫測的天干地支,之后又得罪了那伙實力強橫的羌胡黑衣人,現在算是再多了一筆黑帳。然而,到底宗員和張曼成的幕后之人會是誰呢
s感謝南溪老公公和雪妖精的打賞。尤其是南溪老公公的鼓勵之言,白雪一定會堅持下去的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