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末將等雖然追隨你不過數月,但是卻一直對你敬服有加”曹性首先開口了“如今全軍北歸在即,末將等卻有幾句話如鯁在喉,不吐不快,請將軍原宥”
“到底什么事啊”南鷹越發有些摸不著頭腦,“一個個這么嚴肅,平時說話可沒有這么繞彎子的有話說,有屁放”
“我們是來請命的請將軍兌現當日給我們的承諾”侯成忍不住了,開門見山道“一旦北歸,我們怕便沒有機會了”
“啥玩意兒我什么給你們承諾了”南鷹驚訝的挺直了身軀“本將怎么不記得”
“將軍,當日你在家兄臨死之前答應過,末將可以一直追隨于你的”侯成漲紅了臉道“將軍不會不會認帳吧”
“還有末將”曹性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將軍也是答應過的否則末將何至于主動請戰,從幾百里外的冀州眼巴巴的跑過來”
他振振有詞道“我領著一千兄弟出來,就沒有打算再回去請將軍不棄收留”
其余眾將沒有說話,卻一起沉默的望向南鷹,眼神中均有一絲熱切。
“靠原來是這個事”南鷹恍然大悟,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道“本將是說過這個話,你們兩個也就罷了其他這么多人算怎么回事”
“將軍”眾將之中一人昂然而出,施禮道“末將等也是將軍的部下,都是跟著將軍拼過命、流過血的,將軍沒有理由厚此薄彼吧”
那將說的一口半生不熟的漢話,卻是長水校尉屬下司馬,烏丸呼勒赤。
此言一出,眾將立時群情洶涌,紛紛叫嚷起來。
“你們瘋了不成”南鷹再也控制不住,一掌拍在案上“他們兩個本將還有辦法,你們這么多人,還均是軍中有職位的司馬、軍侯,本將若是收了你們,與公然造反何異”
他這么一說,帳中突然靜了下來,眾將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只有侯成、曹性露出得意之色。
“那么將軍,我等又該如何”一個聲音從帳外傳來,幾個人大踏步行了進來,領頭的人卻是裴元紹,他身后緊跟著那名剛剛歸降的黃巾悍將管亥,其他幾人也均是黃巾降將。
“這些兄弟是北軍有職司的軍官,我們可不是”裴元紹坦然道“我們的命是將軍給的,也只有繼續跟著將軍,否則憑我們曾為叛將的污點,下場怕是大大不妙”
“將軍不會不管我們吧”他上前一步,目光炯炯道“若是不管我們,末將等只有落草為寇了”
幾名黃巾降將也一齊喧嘩起來。
“奶奶的你們是商量好的來逼宮的啊”南鷹跳了起來“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也舍不得你們可是你們來教教我,我若扣著你們不放,怎么向朝庭交待”
他環視一圈,見眾將均是啞口無言,不由暗松一口氣道“再說了,我們雖有上下之別,卻均為軍中同僚,你們現在是官軍,跟著我便是私軍,這不是放棄了大好的軍中前程嗎”
“呸什么大好前程”呼勒赤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粗聲道“直說了吧,若非碰上將軍,老子早就不想干了”
“將軍面前,休得放肆”曹性出言呵斥道,他轉過頭瞧著目瞪口呆的南鷹,苦澀一笑道“其實將軍,呼勒赤說的沒有錯,我們都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