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癸三臉色轉白道“事情不對怎么會有人慘叫,難道是,難道是那只妖獸出來了”
只聽遠遠慘叫聲不斷,一個渾身是血的黑衣人從地道內直沖進來,慘呼道“首領大事不好兄弟,兄弟們擋不住了”
癸四的臉色也如同死人一般,他一把拎住那人道“是否那只妖獸”
“妖獸”那屬下胸前一處長長的傷口不斷涌出鮮血,他的眼神也漸漸黯淡下來“不不是是,是人”
“是人”二人一齊有如觸電般跳了起來,“不好定然是事情敗露了,快走”
“想走”一個平靜的聲音從幽暗的地道中傳了過來“問過本將沒有”
癸三和癸四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如同見了鬼一般,驚得連退數步,面色人色的死死瞧向那個緩緩從地道中行出的人。
“干你奶奶的竟害本將鉆這么狹窄的地道”南鷹伸手拂了拂頭頂的泥土,輕松道“你們就不能挖寬敞點太沒有敬業精神了”
“不這不可能”癸三首先狂叫道“我明明派人盯著你離去的,你的大隊人馬仍然在百里之外”
地道中傳來的喊殺聲和慘叫聲漸漸收止,又有幾個人從地道中冒出頭來,卻是高順、高風和典韋幾人。
“嘖嘖嘖你們來得正好,重新認識一下吧”南鷹向前舉了舉火把,將原本已經足夠明亮的甬道映得更亮,清晰的現出對面那兩張熟悉而又灰白的面龐“竟是陵園丞大人和校長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火光下,陵園丞劉郁、校長張賁二人瑟瑟發抖著說不出話來。
南鷹一眼瞧見他們手中搖搖欲墜的短刀,皺眉道“若是聽過本將的兇名,還不棄去兵器本將從不殺手無寸鐵之人”
話音未落,兩柄短刀一齊掉在地上。
南鷹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欲開口,只見高順沉著臉從便房轉了回來,附在他耳邊輕輕道“不管如何,我們均不便長期滯留于先帝陵寢之內,先退出去再說”
劉郁、張賁二人被重新押回之前開掘的寬敞地道之中,這才駭然發現,原本過百部下至少有一半人已經尸橫就地,布滿地道之內。幸存的數十人卻被長繩捆得結結實實,串成了一串,正垂頭喪氣的向地道外緩緩行去,而負責看守他們的人,卻是一群身著黑盔黑甲的陌生戰士。
這些戰士們體形驃悍,目光狠厲,手中平端的弩機在俘虜們身上晃來晃去,相信只要有人膽敢反抗,必將被射成刺猬。
“他們,他們是怎么進來的”劉郁也就是癸三,脫口叫道。
身邊的癸四,校長張賁,眼中閃過“真是白癡”的神色,伸手指了指不遠處地道壁上的一處大洞,這個洞卻并非是他們掘開的。
劉郁想起最后那聲巨響,猛然醒悟過來,駭然道“你們你們竟然和我們采用了同樣的手法都是另開一條地道,然后再將之打通”
“那當然本將手下,正好有一名外號叫做老鼠的挖掘高手”南鷹微笑著聳肩道“不然你認為丹塵子的道壇整夜開工,都在忙活著些什么”
“我,我真是愚蠢啊”劉郁身形一晃,慘然道“枉我們自以為機關算盡,卻一直在你的計算之中”
“算你說對了,你們的目的和手法本將已經悉知,只有一事不明,正要請教劉侯”南鷹眼中露出嘲弄之色,突然面容一寒道“那只妖獸和他的主人,現在隱藏于何處”
“妖獸嗎”劉郁眼中生出希望之色,急急道“若我向將軍合盤托出,是否能夠留得性命”
“你”張賁渾身一震,目現鄙夷之色。
“你身為漢室宗親,只能由天子或是宗正來定罪,本將說了可不算”南鷹冷冷道“本將只能夠向你作出保證,若你能戴罪立功,本將可以幫你美言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