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奉見數十雙冷冰冰的目光一起射來,手足無措道“你們,你們不可意氣用事”
他突然晃了晃頭,大吼道“奶奶的你們以為我現在不是心急如焚嗎我已經欠了漢揚好幾條命了管他什么圣諭,要進我第一個進”
他轉過身來,便要闖門而入。
眾人見他突然改變心意,無不大喜過望,正要一窩蜂的隨著涌入,突然那扇緊閉的大門“吱呀”一聲,被人從里面推開了。
“你們吵什么”一臉倦意的張機扶門而立,他瞪眼道“若是導致漢揚傷情惡化,你們一個個死不足惜”
“惡化”有人立即反應過來,歡呼道“這么說將軍死不了”
“你才死”張機雖然幾日未眠,說話依然中氣十足“南漢揚縱橫天下,身經百戰,何等威風霸氣這點小傷怎么可能要了他的命”
“仲景兄”高順向著張機深深的俯下身去“大恩不言謝了”
“拜謝張神醫”突然間,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高兄說的什么話還有你們,你們快起來”張機慌忙上前攙扶,他苦笑道“小弟可不敢居功而且事情并非你們想象中的順利,漢揚雖然性命無礙,卻依然處于昏迷之中”
他話音未落,“呼啦”一聲,眾人紛紛涌入室中,將門口的張機撞得東倒西歪。
病榻之上,南鷹雙目緊閉的靜靜沉睡著,那一頭散亂不不羈的長發掩在面上,勾勒出那張堅強孤傲的面龐輪廓,令所有人都為之心酸。
“這是怎么回事”高風失聲叫道“不是說將軍沒有性命危險嗎為什么還不醒”
“事情有些奇怪”張機分開眾人來到榻前,怔怔的凝視著南鷹道“從漢揚的脈相上看,他不僅沒有垂死之兆,甚至似乎根本沒有受過傷一般”
“什么”眾人一起大叫道。
“可是,無論我采取什么辦法,卻一直無法將他從沉睡中喚醒”張機皺眉道“就在方才,我甚至以金針刺激他的穴位,仍是徒勞無功漢揚仿佛,仿佛就象是”
“老天”馬鈞不禁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這難道便是主公過去曾經說過的,那種植物人”
“什么植物人”有人駭叫道“馬鈞你給我們說清楚”
“我也是聽主公曾經偶然提起的”馬鈞身軀搖搖欲墜,凄然道“那是一種特殊的人體狀態,除了維持呼吸、心跳之外,完全喪失了思考和行動的能力”
張機眼神一黯道“我也聽漢揚說過這種病例,但是他也說過,這種病也有可能會好轉起來”
所有人的面上再無半分血色,任張機如何掩飾,可是其悲觀之意卻是表露無遺。
高順雄軀劇震,一行淚水止不住的劃落面龐,他木然道“去請清兒和鄭蓮入宮,不管南弟會沉睡多久,他都需要有人照顧”
“哇”眾將之中,終于有人哭出聲來。
“哭什么他還沒死”高順變了腔調的大喝之聲響起,他顫著手向著南鷹撫去“兄弟,你再休息幾日,你不是一直想回鷹巢嗎再過幾日,我便帶你回家”
顫抖的手停在半空,遲遲不敢落在南鷹臉上,高順的內心似乎正在激烈的交戰,他害怕那只手撫上的,會是一張冰冷麻木的面龐,而不撫,是否意味著自己可能永遠失去他
突然間,一只手抬了起來,重重握住高順的手。
“你”高順不能置信的狂叫起來。
所有人一起目瞪口呆,接著歡呼之聲險些將屋頂都掀翻了開來。
南鷹緊閉的雙目倏然開啟,露出有如星光般璀璨的動人神采,他仿佛是在嘆息一般“真是好長的一個夢現在,讓我們回家”
s:好幾個同學在罵了,說是看得不過癮白雪認罪,這幾日因為工作過于繁忙,始終無法完全靜下心來,更新速度和文章質量當然也受到了影響請大家原諒,白雪一定會更加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