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口中“荷荷”狂呼的烏丸騎兵,剛將長刀舉至頭頂,突然間叫聲戛然而止,下一刻,隨著戰馬雙蹄落地的那一陣震蕩,那烏丸騎兵的頭顱和半截持刀的手臂斜斜劃落,半空之中,爆現的血霧刺得人們雙眼難睜。
那錦衣少年身軀一落,立時又有如裝了機簧般沖天而起,一腳踏在下一名烏丸騎兵的頭頂,在將他踏得頸骨盡斷的同時,又是一刀揮出,將第三名烏丸騎兵的頭顱斬上半空,其殺人手法只能用恐怖形容。
北方的箭手,則是沒有那么多花哨,然而他的殺人速度卻是任何人也無法企及,他雙手劃出一道道殘影,在一陣密集的弓弦響聲中,一支支長箭幾乎是首尾相連的連珠勁射而出,箭箭取人咽喉。
連續不斷的沉重墜地之聲,仿佛是一首死亡之曲的前奏音符,彈指之間,至少十具烏丸人的尸體已經仆在這片荒原之上,無主的戰馬們發出驚慌失措的嘶叫,四下里逃散開來。
第十一個烏丸人終于沖出了箭矢最具威脅的死亡地帶,他雙眼血紅的正欲揮刀斬下,卻見那箭手不慌不忙的棄去長弓,口中吐氣開聲,一拳轟在那戰馬的頭上。
令人頭皮發麻的骨裂之聲響起,戰馬一聲不響的直接仆倒在地,強大的慣性將背上的主人甩出十步開外,生死不知。
西面的黑衣年輕人則是做出那個伸手抹頸的示威動作后,便一直低頭沉思,仿佛是放棄了抵抗一樣。
直到隆隆的馬蹄之聲在身前響起,他才有如夢醒般抬起頭來。最近的一名烏丸人與他目光一對,駭然發現對方那黑白分明的雙瞳中,有一道晶亮的光點瞬間發出爆炸般的晶芒,有如無形劍氣般直刺自己的雙目。
“啊”撕裂般的劇痛從大腦傳來,那烏丸人痛苦的棄去了長刀,捂著腦袋摔落馬下。
“這,這是妖法”他在那黑衣年輕人腳下翻滾悲吼著。
一抹刀光掠過他的頸間,那年輕人好整以暇的又是一刀劈出,將另一名敵軍斬落馬下,才不屑道“沒見識什么妖法”
“此為天道九章第八法名曰懾魂”他一邊曼聲吟詩般誦道,手中雙刀卻有如疾風暴雨,一刀接著一刀,有如大江奔涌,無有盡頭。
慘呼之聲大作,一名名烏丸騎兵被他砍瓜切菜般劈落馬下,變成一具具姿態各異的尸體。
鮮血,染紅了地面,也浸滿了那黑衣年輕人的面龐,他劈出最后一刀,才愕然發現沖向他的烏丸人正在慌亂的撥馬向后退卻。
他伸手一抹面上的血跡,突然仰天狂笑“好好殺得痛快”
滴血的戰刀遙指那葉提拉,那黑衣年輕人傲然道“但教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渡陰山”
“兄弟們殺”他喉間猛然迸發出氣蓋山河的宣言。
“嗚”那箭手在聽到那一聲“殺”時,立即將一支響箭直射云端。
廣闊的荒原上,四面八方突然同時傳來戰馬奔騰之聲,竟是已經形成四面合圍之勢。無數黑甲漢軍騎兵揮動著手中長兵,正以排山倒海之勢沖擊而來。
“漢軍是咱們的軍隊”看到僅僅四人便將上百烏丸人殺得七零八落,被擄百姓們原本已經完全陷入狂喜,這時更是歡聲雷動。很多人渾身劇震的跪了下去,他們知道,這震憾人心的一幕,從此將深埋記憶,伴隨自己一生一世。
“完了”那葉提拉面色慘白的棄去了手中兵器,突然涌現的大群漢軍騎兵,已經徹底壓垮了他那顆幾已驚碎震破的心靈。
突然間,他明白了,之前派出的那一百五十名部下,此時此刻,只怕也早已將鮮血盡灑于這片埋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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