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請勿心急”張純挺直了身軀,輕笑道“我等此來,非為他事,正是因為久慕將軍神武,不忍見將軍多日威名毀于一旦,特來獻言”
“好說好說”南鷹換過一副欣然之色,點了點頭道“本將部下之中,也頗多異族兄弟只要你們肯誠心歸降,本將定會一視同仁”
“哇哈哈”關羽和孫策忍不住放聲狂笑。
“你”烏延和難樓一起怒目而視。
“我等確是誠心而來,將軍如此冷嘲熱諷,是否有失厚道”張純亦不由變色道。
“厚道”南鷹伸出一根手指,向張純和幾位烏丸大人輕輕擺動“本將也曾殺人盈野,斬首千萬,卻從不曾傷害過任何一個手無寸鐵之人。你們,只是一群欺軟怕硬的鼠輩,卻做下那么多不如之事憑你們,還不配在本將面前說起厚道二字”
“原本,我等一向敬重將軍,只想請將軍讓道”張純被罵得面色鐵青,寒聲道“不過如今看來,將軍卻是無意相談了”
“談你娘”南鷹喝道“本將一生殺人如麻,唯有今日尚不過癮,有膽放馬過來”
“將軍方才責純有眼無珠”張純目光閃動,他指了指天際,嘴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道“然純卻有一項長處,那便是觀天之法兩個時辰內,必有一場豪雨降下,那時將軍所恃的犀利火器將再無用武之地”
“將軍,我等再次好言相勸”他堆起滿臉誠摯笑容“只要將軍讓道,并交出呼廚泉和於夫羅二人,我等不僅恭送將軍離去,還將以良馬百匹相贈”
“什么”呼廚泉和於夫羅同時變色。瞬間他們便已明白其中玄機,必是烏丸人欲與匈奴聯手,這才想以他們的人頭以為結盟之禮。
“將軍”呼廚泉臉色大變的握住刀柄,於夫羅卻是滿面苦澀的瞧向南鷹。
“張純,你說錯了三件事”南鷹冰冷的目光投在張純臉上,卻伸手止住了於夫羅的說話“第一,本將敢用人頭與你相賭,這場暴雨必于一個時辰內降臨所以你仍是有眼無珠;第二,既然兩位匈奴王子信得過本將,本將便絕不會棄他們于不顧,你可曾聽說本將行過一件背信棄義之事嗎”
“竟敢在本將面前挑撥離間”南鷹雙目殺機大盛“張純,信不信本將立即取你首級”
“這件小事,卑職可以代勞”張飛微笑著接口道“若三個呼吸之間不能取他人頭,卑職愿以自己人頭奉上”
“你”張純和幾部烏丸大人無不驚怒交加,唯有武功最高的烏延望著傲然端坐馬上的關、張、孫三人,驀的瞳孔收縮。他已經明顯感覺到這三人,盡皆透露出靜若泰岳的可怕氣勢,若是他們出手,只怕絕非虛言恫嚇。
“多謝將軍”呼廚泉和於夫羅長長呼出一口氣,臉上盡是感激涕零之色。
“還有第三件事”南鷹冷笑著,隨手從戰馬側囊內摸出一個圓形陶罐,向著張純拋了過去“若你沒見過世面,便回去試一試瞧瞧本將的火油是否懼水”
“這這是”張純呆呆看著陶罐中漆黑粘稠的液體,心底那股壓抑不住的恐懼終于令他失聲道“這是孫賓碩的”
他下意識的閉上了口,面上再無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