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么袁本初是怎么說的”南鷹似笑非笑的盯著他道。
“哼配之前真是錯看袁本初了”審配面上盡是難掩的鄙視神色“袁紹力勸在下,可在將軍大營之內暫時屈就同時,還可趁隙刺探將軍的軍中虛實”
“原來,袁紹才是一個真正的蠢材”南鷹聽了啞然失笑“為了區區幾萬石糧草,他卻已經失去了一個國之棟梁的忠誠事實上,如果他真要拿著你和本將談條件,只怕本將不僅要乖乖發兵,還要再給他貼上幾十萬石糧食”
“什么將軍”審配渾身劇震,他一咬牙,再次俯下身來“將軍對配的器重賞識之心,配如何能不明白男兒一言九鼎,在下既然有辱使命,且已不容于原主,自當奉行前諾懇請將軍收錄,配愿為將軍做一名調撥軍需、掌管糧草的小吏”
“那可不行司馬直呢你過來”南鷹指著微笑行來的一名年輕官吏道“介紹一下吧河內司馬直,字謹嚴他在軍需調派方面的能力,怕是要遠超正南,你可不能搶了他的差事呢”
“這個”審配一陣羞愧,他一面與司馬直見禮,一面卻恍然道“原來將軍之前言道軍中無人治理軍需,只不過是戲言配當然不能濫竽充數,便請將軍量才施用吧”
“沒有想到正南也是善解人意之人”南鷹撫掌一笑,才正容道“本將希望正南能夠擔任渤海軍部第六軍師之職,且兼任全境軍政的司法校尉”
“軍部第六軍師司法校尉”審配聽著這兩個前所未有的官職,不由愕然以對。
“軍部負責制定策劃所有戰事軍師,當然是最后決策之人”南鷹微微一笑“如今的軍師,除了武威賈詡、東阿程昱、扶風馬元義三人外,仍有兩位軍師至今未能歸建正南,便是第六位”
“武威賈詡、東阿程昱、扶風馬元義”審配聽清幾人名諱,不由悚然動容“全是天下知名的人物啊那么另外兩人,也定是非同小可”
“司法校尉,便是執掌全軍軍法、全境律法的官員”南鷹繼續道“本將希望,正南可以整肅吏治、為民伸訴,而且嚴明軍紀”
“什么”審配真的震憾了,原來司法校尉竟是如此一個橫跨軍政兩界的要職,幾乎可說是權力通天了
他駭然道“不可,萬萬不可配為新晉之人,怎可居于如此要職若任此職,必會在將軍的部屬中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你小瞧了自己的能力,小瞧了渤海同僚的心胸更小瞧了本將的眼光”南鷹深沉的目光注視著審配“你是一個直臣,本將需要有你這樣剛正之人時時提醒事到如今,本將也不妨實話實說”
他指著面前川流不息的大軍,傲然道“憑我渤海大軍的雄厚實力,哪里會在乎袁本初區區幾萬石糧草之前的約定,不過是因為你審配來了,而本將需要你”
“將軍”審配被震得說不出話來,他的目中已經有了一絲晶瑩之色相比之韓馥的冷落排擠,反觀于袁紹的無情舍棄,眼前這位素以冷血嗜殺著稱的常勝將軍,卻是句句令人如沐春風,字字令人不由陶醉。
“古有買櫝還珠之愚行,而本將偏偏反其道而行”南鷹將雙手搭在審配肩上,他深深嘆息道“本將知道正南素來重義,若是直接相請只會令你感覺到是一種污辱迫不得已之下,才編了這么一出戲份果然本將向袁本初索櫝,他卻偏偏藏櫝送珠,這也正合了本將心意”
“將軍”審配聽得渾身顫抖不停,卻似乎只會叫出這兩個字。
“曾經有一位賢明之君說過,以銅為鏡,可正衣冠;以古為鏡,可知興替;而以人為鏡,可明得失”南鷹向著審配深深一禮“南鷹不才,懇請正南以鐵之風骨、鋼之喉舌,為本將樹起一面明鏡”
“主公”審配再也無法克制,他一頭拜伏于地,任高傲的頭顱沾滿河沙,任忘情的淚水滾滾灑下,多年以來懷才不遇的悲憤心境驀的幻化為壯志得酬的心潮澎湃,他幾乎是泣不成聲的說出了四個字“唯死相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