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溫熱的少年身體互相依靠在一起,緊張的觀察著不遠處場景。注意力全都在眼前發生的殺人案件中的幸村可能沒有什么感覺,但從小就不喜歡和別人有過近的身體接觸的仁王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種近乎為零的身體距離,甚至能感受到幸村的呼吸,實在太超過了。
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的仁王趕緊指示影顯出身形,擋在了正要對女性尸體進行處理的男人面前。
又有人出現了,幸村詫異之下緊緊的皺了皺眉,從暗袋中摸出手機將眼前罪惡的場景拍下,隨后撥通了報警電話,低聲說明了眼前的情況。
與此同時,手持著尖刀的男子正驚疑不定的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黑衣男人。
“你是誰從哪里冒出來的。”見影不回答,他又低聲咒罵一句,“算了,管你從哪里來的,既然看到我的臉了,就別想活著離開。”
說著揮舞起手中的刀子,雖然影靈巧的躲過,但兇手仍然不愿放過影子,直沖上去,一定要把這個看見他行兇的證人一起留在這個偏僻的密林深處。
眼見男子一步一步的將影逼退,直沖幸村仁王躲避的地方而來。擔心暴露的仁王瞇了瞇眼,按住想要上前幫忙的幸村,用精神力命令影朝別的方向逃竄,引開這個危險的殺人兇手。
也許是影子收到的命令太過突然,它微微頓了頓,產生了零點幾秒的間隙沒有進行躲閃,一把鋒利的尖刀就這樣直直的捅進影子的心口處。
見此情景,幸村瞳孔微縮,他撇了眼一直在阻止自己的仁王,然后猛地沖了上去,打算吸引兇手的注意,從而盡可能的救下這個黑袍人的生命。
然而此時的持刀男子完全沒有任何心思關注別的事情了,他正一臉驚悚的,顫抖著手,將利器拔出。
原本溢滿了上一個受害者鮮血的尖刀此時卻像被什么腐蝕了一樣,鋒利的刀尖破了一個大洞,顯得凄慘無比。
“不,不可能”他的瞳孔縮成了針尖般大小,臉皮不住的抖動,像是見到什么恐怖的事物般喃喃自語,“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妖怪也不會有鬼魂一定是你使用了什么技巧,讓我產生了錯覺。”
說到最后,仿佛被自己說服的男人臉頰上浮現著病態的紅,神情瘋狂的朝影子連揮數刀。
但影子也不會白白站在原地挨打,只見他身形飄忽的躲閃開來,躲避的動作流暢自如,哪里像受了傷的樣子。
糟糕時刻關注的仁王則瞳孔一縮。
影本身就是虛無的存在,沒有魔力的普通人雖然能看到他,但絕不可能被傷到,庫洛牌影子的本質還是影子。
甚至那些由鋼鐵打造的武器還會被擁有月之魔力的影子所腐蝕。
忘記這一點的仁王只覺得冷汗都要出來了。
別人都無所謂,叫時空管理局專門負責處理這種事情的人員來一記消除記憶的魔法就是了,但幸村
事實證明,消除記憶的魔法對精神力是有一定損害的,仁王不想見到幸村因為今天他的一時失策而白白損失優秀的精神力,從而影響到他未來的網球之路,這是仁王絕對不允許看到的。
“不,不”繼續幾刀都無法解決面前這個詭異黑袍人,男子本就脆弱的心理一下子被擊潰,他癲狂的抱頭大喊,像個瘋子一般。
從頭看到尾的幸村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么心情,此時,他正躲在男子側后方的一顆大樹后。放眼望去,除了正中央舞臺一般寬闊的殺人現場,周圍全是高聳的黑色樹木,給人極端的壓抑感。
幸村蹲下身,摸了塊邊角尖銳的石頭充當防身的武器,緊緊盯著此時狀似瘋狂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