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月刊。”看到雜志名稱后,幸村就已心中有數。
翻開厚厚的雜志,第一頁就是立海大網球部的介紹。
也許是因為立海大拒絕了網球月刊的采訪報道,所以通篇都是編者記者,以自我為中心的無端猜測。
什么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已將本屆,乃至未來兩屆中學生全國大賽冠軍視為囊中之物,勢必要打平牧之藤傳奇部長所創下的記錄。
描述之夸張,追捧的語氣
在這篇報道下,立海大網球部被勾勒成狂妄無禮的,妄想要以下克上的三流之輩,任何在這之前對立海大毫無了解的人,看過這篇報道后,都很難對立海大產生正向的評價。
“媒體的嘴,殺人的刀。”堪堪瀏覽了前幾段文章的幸村抿著唇,面上是難掩的怒氣。
“嗚哇,居然說小仁王是抱著毛利前輩的腿上位的菟絲子哎。”丸井隨手一翻,看到了有關仁王的描述,詫異的叫道。
“這算什么,他們還說毛利前輩是四天寶寺的背叛者呢。”用詞險惡得,仿佛毛利前輩和他們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哦哦,還說到了丸井桑原。”毛利翻閱著雜志,最后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編者對兩個預備正選的評價。
“立海大嘩眾取寵下的,不顧實力強弱,立志給其他學校帶來恐慌的全員一年生正選的噱頭,就是依靠這兩個小不點來拼湊出最后一塊地圖。”
毛利聲情并茂的讀出了大段關于丸井桑原的話語,毫無疑問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真田的臉早已黑成碳,雙拳緊握,相信倘若那位編輯出現在真田面前,下一秒就會被最強力度的正義鐵拳制裁。
丸井毫不意外的炸了毛,此時正由桑原努力安撫。
仁王則對自己剛剛閱讀到的部分嘖嘖稱奇“他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他們只是為了報復我們。”幸村坐在主位上,修長的食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怒極反笑,“我是毫無手段的傀儡部長,真田是一心篡位的黑面副部長,參謀是心機深沉的,一手把持了網球部巨額經費的斂財師,毛利前輩是在四天寶寺競爭部長失敗后灰溜溜逃走的怯懦者,仁王是依附搭檔的菟絲子,丸井桑原則是毫無實力,頂著一年生的名頭,為立海大增加名望的工具人,甚至松井高橋前輩也被描述成舍不得立海大昔日榮光,哪怕舔著臉也要跟隨部隊的勢力小人”
閱讀速度極快的幸村將網球月刊對立海大成員最尖銳的評價說了個遍,這還不包括一開始對立海大網球部的明褒實貶。
用夸張的形容詞將立海大捧上山巔,然后再用辛辣刻薄的評價,把立海拉入地獄。
“筆桿子使得挺利索的。”仁王嗤笑一聲,懶散的躺坐在椅子上,心中除了怒意外,還有幾分疑惑,“不過網球月刊為什么這么針對我們”
“大概是上次拒絕了他們的采訪。”
“哈這心眼也太小了吧。”仁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掩在發繩中的流星卻一閃一閃的發出微弱的光亮,昭示著白發少年此時極不穩定的情緒。
“哼,小人手段。”真田緊緊皺著眉,不屑的評價道。
“小人手段偶爾也有奇效。”已經漸漸從憤怒中走出的柳蓮二敲了敲寫滿了賽程的白板,“在即將對戰強敵之前,從輿論上占據制高點對我們進行抨擊。”
柳蓮二寫下了輸字,并用紅筆圈起“只要我們其中任何一人受到了影響,導致明天戰敗”
“不,哪怕比賽贏了,但已經被壓到風口浪尖的我們明天只要輸掉一局,下場就和輸了沒什么兩樣。”幸村打斷柳蓮二的話,微微搖頭,面上一片肅然,“所以明天,我們每一場比賽,都只能贏,不能輸。”
“甚至是每一個小分。”柳蓮二補充道。
“可是松井前輩的慣用手肌肉拉傷,哪怕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肯定對實力有所影響。”桑原擔憂的說道。
在這之前,因為立海大網球部的雙打一,及三個單打過于強勢,所以部內對于雙打二的要求并不很高。
但是現在,是輸了一局就可能輸掉全部的局面,受了傷的松井能抗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