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松了口氣的松井舉手示意“我跟真琴哥熟,就由我帶著毛利過去吧,還能順便照顧一下他。”
就這樣,心頭上壓著的那塊石頭終于松動了一些的立海大眾人目送著毛利松井橘真琴三人離去。
此時的立海大才有心思去傾聽已經吵鬧了好一會兒的觀眾席上到底在說些什么,而在聽完之后,立海大又是一陣沉默。
“這確實是違規的。”在場之人中對雙打最有發言權的高橋嘆息的打破了平靜,他煩躁的揉了揉深棕色的短發,“如果冰帝選擇上訴,大概率我們的雙打一會被判負。”
“我以為裁判沒有禁止比賽進行,就是可以的”
“職業比賽會這樣,但我們畢竟只是中學生聯賽而已,一切還是要看對手。”高橋說道。
“我不是接受不了立海大輸掉一局,只是這場比賽是毛利前輩拼了命贏下來的,如果就這么判負”丸井的雙眼已經有了濕意,“而且,違規就提前說啊,現在一挑二打贏了才說得看敗者愿不愿意拿走勝利,真是”太惡心人了。
“如果是冰帝的話”幸村冷靜的看向對面一群灰白色隊服的對手們。
其他人不知道,跡部景吾這個人,有著不輸于他們的傲氣。
“嗶中學生網球全國大賽,立海大附屬中學vs冰帝學園。接下來即將進行的是單打三比賽,請雙方選手入場。”
幾分鐘后,單打三比賽開始的哨聲被吹響,同時也昭示著,冰帝放棄了申訴的權利。
“冰帝”在單打三被安排出場的真田握著球拍,踏上了賽場,他會好好打完這場比賽的。
“嗶”
響亮的哨聲響起,電車到站,仁王帶著頂鴨舌帽站在月臺口,低低的帽檐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身上縈繞的精神力也將他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電車門緩緩開啟,他順著人流涌進了這個擁擠的車廂中,注意力則一直在左上角,那位抱著小巧行李箱的女士身上。
她有著一頭凌亂的棕色卷發,姣好的面容上,深重的黑眼圈掛在眼下,面色蒼白,還不時一驚一乍的左顧右盼看樣子,她的精神已經緊繃得,離完全崩潰不遠了。
電車開始以每小時270k的速度高速行駛著,窗外的景色也在這樣的速度下連成模糊的一片。
請小心,探查到右后方有兩名持槍男子正在緩慢靠近。流星警示道。
有太古遺產的波動嗎仁王裝作被旁邊的乘客擠了一下,一個踉蹌,恰好擋住了兩名危險人物行進的路線。
不,完全沒有。像是在運行程序過程中稍稍卡頓了一般,流星頓了頓才問道,“那位女士手中的箱子,是一件破損狀態,正勉力維持的非人格型魔導器。”
嘖,破損的非人格魔導器管理武器設備的那群人怎么回事
本來就因為這起事件而無法進行比賽的仁王更加煩躁了,他想起了那個被他救下來的男人。
在被傳送到他的房間后,也許是魔力沖擊下,那個自稱是bordeaux波爾多的男人悠然轉醒,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拜托仁王救下這個女人。
“我看到了,您有神奇的力量不是嗎”波爾多露出哀求的神情,“求求你救救惠子,她不該就這樣死去。”
在仁王的面無表情下,波爾多吐露了盡可能多的事實。
在霓虹,有流浪漢救濟金這樣的東西,而這筆錢,是以日本各個縣區的醫院和警局提交的流浪漢名額來分發的,理所當然的,各個地區都有著謊報流浪漢或是待搶救者數目,以此來謀取更多利益的情況。
而這次,他們做的更加過分,不但謊報人數,還將本應分發給那些無家可歸的可憐人的金錢一并吞得只剩下少少一部分。
以至于無數得不到救濟,又沒有生存能力的人悲慘死去,而這群死去的人,又會被醫院拿來,充當醫療資源不足而不幸身亡的重癥患者,以此再次攫取更多的資金。
更有甚者,還會在暗處進行器官的交易。
如同貪婪的獵狗,吃肉吮血,最后連骨頭都不放過,嚼碎了,榨干最后一抹油水。
黑色的世界中,無數悲慘得不到救贖,渾渾噩噩死去的人,不知凡幾。
然而這件事,被熱心公益的惠子小姐在救助流浪漢的時候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