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明白自己今天是逃不過去的仁王苦著臉應聲。
“哦,不要忘記完成今天的訓練菜單。”突然想起什么的柳從筆記本的夾層中拿出一張薄薄的白紙,“就一張a4紙的訓練量,我可是手下留情了。”
“嗨”仁王微微顫抖著手,接下了這張重若千斤的訓練單,眼睛一瞅,再粗略的算算今天要做完的懲罰套餐,當即頭暈目眩起來。
苦哈哈的補著訓練的仁王我好像有些呼吸困難,可能是睡眠不足,猝死的前兆。
在黑暗的小房間觀影室中拿著筆記一臉呆滯的毛利我在哪兒我在做什么
就這樣,立海大附中,甚至全霓虹初中網球最強大的一對雙打開啟了黑暗的一天。
下午,總算結束了一天訓練的仁王呈大字型仰躺在網球場地上在結束基礎訓練后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就和五六位普通部員進行了車輪戰,雖然贏得了比賽的勝利,但此時他的體力算是一滴都沒有了。
“啪嗒。”
一雙運動鞋走到仁王身邊停下。
嗯
感覺刺眼的夕陽被陰影遮住的仁王瞇著眼,掀開了眼皮。
幸村精市的臉出現在了他狹窄的視線范圍間。
哦,是部長啊。
身體深處不斷涌來的疲憊令仁王產生了極大的困意,他一邊發散著思維,想著部長來找他到底是因為什么事,一邊昏昏欲睡七想八想,腦中全是片段化的,不知所云的場景。
“休息的話,不要一直在外面躺著。”
這時,仁王的鼻尖傳來一股好聞的香味。
好香,網球部東南角的桂花樹開花了嗎
疲憊到精神恍惚的仁王在發散思維后,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的胳膊架在了他們的部長身上,朝休息室行進。
等等,是部長
意識到這一點時,仁王已經被幸村攙扶有段距離了,他困頓遲鈍的大腦恍如被人用冰水從頭撲到腳一般,瞬間精神起來。
像是被激發了莫名潛力,白毛少年頓時感覺自己腿不軟,腰不酸了,支棱了起來。
有所察覺的幸村停下了腳步“嗯”
“咳,謝謝部長,我可以自己過去。”靠自己力量站立的仁王雖然還是有些手腳發軟,但完全沒有表現出來,他眨著圓潤的狐貍眼,耳廓染上了淡淡的粉。
“”似乎想說些什么的幸村輕笑一聲,然后面色平靜的回了一句,“去吧。”
仁王趕緊朝更衣室走去,在幸村看不到的正臉,有些脫水起皮的唇瓣正被整齊的牙齒緊緊咬住,墨綠的眸中神色莫辨。
啊啊啊啊一定被很多人看到了
尚處于青春期的白毛少年心中莫名的情緒如潮水般涌現,不知道自己的情緒到底為何失控的他,將一切歸結于當眾被部長攙扶的羞恥感。
唇瓣上傳來刺痛的仁王放過了可憐的下嘴唇,努力控制著發軟的雙腿,快步走到更衣室。
“啊,是仁王啊。”
被無數個職業比賽錄像精神污染了一整天的毛利因為聲音,呆滯的轉頭,面無表情的和仁王打過招呼后,又低頭寫寫畫畫,沉浸在噩夢一般的戰術分析中。
因為柳不僅要他看完比賽錄像帶,還要求他為每一場比賽寫上專門的戰術評估,千字起步。
學習成績幾乎是門門及格萬歲的毛利痛苦面具,苦大仇深的看著只寫了一兩行的筆記。
就這樣,當天訓練結束之時,兩個經歷了諸多磨難的少年分別坐在更衣室長椅的兩側,臉上表情各異。
當晚,因為下午剛剛經歷過的事情死活睡不著,甚至冥想都不能進入狀態的仁王咬牙從床上起身。
既然睡不著覺,那就去找點事情干,把這個畫面特指幸村攙扶著幾乎失去意識的他的場景從腦子里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