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綠山中學,45”
場上,全然不知自己之后幾年都將生活在某只白毛狐貍陰影之下的切原正喘著粗氣,死死盯著眼前的對手。
已經到達極限了嗎
感受著肺部因為急速的呼吸而隱隱作痛,黑發少年邁動著酸軟的腿部,盡可能快的走到了中場。
往日裙帶菜一樣的黑色卷發在汗水的浸濕下,潤成了一縷一縷的。
活像只狼狽淋雨的流浪犬。
難道,他的第一場正式比賽,就要以失敗告終嗎
不甘心。
“真是狼狽啊。”
立海大選手席上,時刻關注著單打一比賽的仁王輕嘖一聲。
“可惜了。”被比分吸引了注意力的丸井單手托腮,看著正在不住喘息的切原喃喃道。
作為同樣飽受體力不足困擾的他,自然能夠一眼看出,此刻的切原,已經到了極限,還能站在場上,大概只是意志力在支撐著他。
更不用說現在這個比分,順利的話,還有一局,不順利的話至少三局往上走。
切原真的能夠堅持到那個時候嗎
他持有懷疑的態度。
包括觀賽席上的人員組成復雜的觀眾們,也為這個比賽開始前說也沒想過的比分而感到驚訝。
關東大賽上堪稱制霸全場,幾乎沒輸過比賽的王者立海大,似乎即將破功
“立海大今年的一年生,似乎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雖然比起去年的那四個人略顯黯淡,但網球技術還是不錯的,就是基礎不扎實的問題。”
“基礎啊,真是致命的問題。”
“仿佛看到了立海大的衰落伊始。”
“盛極而衰你這么說,確實有這個意思在。”
“”
不知處于什么原因,對于這場比賽的局勢判斷,這群圍觀者們毫不掩飾音量的大小,用堪稱放肆的聲音閑談著。
雖然觀眾眾多,每一個小團體關注的點也不同,但以上這些竊竊私語還是傳到了觀賽的立海大眾人耳中。
幾乎是瞬間,七人的表情都有了微妙的變化。
仁王直接冷笑出聲。
“參謀,這些人都是哪個學校的”
內斂如柳蓮二也露出了慍怒的表情,他微皺著眉,一一道來。
隨后,他微微一頓,說道“這些學校通過初賽的可能極低。”
白毛少年面無表情的頷首。
無法通過初賽
那又如何。
就算關東大賽遇不上,還有下半年休賽期,來自立海大的練習賽邀請,又有哪個學校舍得拒絕
和幸村對視一眼,仁王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墨綠的眸中卻沒有一絲情緒。
這時候的他,反倒和yeniraki有些神似了。
場上,全身心投入比賽的切原自然沒有聽到那些惡意的揣測。
此刻,切原赤也的眼中腦中,全是那顆略帶旋轉的黃綠色小球。
旋轉沒有仁王前輩的大、偏;力量沒有副部長的大;技巧沒有丸井前輩的獨特巧妙。
就是這樣一顆球。
拖著疲憊不堪身體的切原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從自己手中溜走。
黑發少年微微仰著頭,闔上了眼眸,臉上的表情是從未出現過的疲憊與后悔。
他終于知道前輩們一直強調的網球基礎到底是多么重要的東西了。
力量、速度、技巧。
體力耐力,或者說身體素質才是支撐一切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