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解決了問題的仁王在回到別墅后便遇上了全副武裝準備出門訓練的真田。
和舍友兼副部長對上了眼的白發少年一愣。
他還以為哪怕是真田遇上了昨天那種事,也會放松一天,不那么早起晨練來著。
“噗哩。”面對真田略顯遲疑的問候,仁王瞇了瞇眼,給了個假得不能再假的微笑。
顯然,在不吵嘴的時候,真田仁王兩人總是不能好好溝通。
哪怕他們同住一室,但兩人之間的關系還是古怪得很。
之后,不出仁王所料,除了真田這個怪胎,其他幾個直面了案發現場的同伴都不約而同的起晚了。
且從他們萎靡不振的精神狀態來看,怕不是做了噩夢。
熬了一夜,現在完全沒了睡意的白發少年不著痕跡的將熱好的牛奶放在餐桌上。
“今天還訓練嗎”做完這一切后,他湊到了幸村身邊,一邊觀察著他的神情,一邊低聲詢問道。
“嗯。”幸村同樣放低了聲音,少年溫熱的吐息宛若夏日暖風,一縷一縷的觸碰著仁王敏感的耳廓,“半天的基礎訓練,下午訓練賽。”
“人選都安排好了”白發少年強忍著躲開的生理反應,看向了狀態明顯不佳的三名隊員。
殊不知自己原本毫無血色的耳際卻在一點一點染上粉色。
“當然你的對手是比呂士。”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幸村微微放松了緊繃的身體,整個人朝椅背靠去,閑適的,用尋常的音調說著。
毫無疑問引來了眾人好奇的目光。
“什么什么”丸井率先開口,眨著大眼睛,看向了自家部長,“誰的對手是柳生”
“iyo。”在幸村毫不掩飾的說出這句話后就明白他這么做的意義的仁王同樣將自己摔在了柔軟的椅背上,懶洋洋的舉起了左手,“是我呦,今天下午的練習賽。”
“唉”丸井下意識的看向了毛利。
罕見的,這個平時一碰到仁王新搭檔這件事就會炸毛的前輩,這次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此時正一臉閑適的吃著早餐。
倒是柳生比呂士,這個剛剛加入團體,不怎么發言的眼鏡少年開口說話了。
“但是,我們不用警方那里協助調查嗎”似乎想起了什么,柳生抿了抿唇,面色不佳。
“”
白發少年看著一片寂靜的場面扯了扯小辮子。
噗哩,對哦,他們還不知道兇手已經落網的消息。
“如果警察有需要的話。”幸村放下手中的玻璃杯,雙手交叉托在下頜處,褐色的眸子不緊不慢的,一個個的和在場所有人對視了一眼,“如果警方沒有找上門來,那么我們就不用擔心這件事。”
哪怕真的有需要,一個早上總夠了吧。
反正他們辦案效率
幸村在心中嗤笑一聲,褐色的目眸倒是越顯溫柔了。
部長,你身后的百合花燦爛的不成樣子了喂
小動物們面露驚恐,在直面部長可能極其糟糕的心情下,早就把壓在心底的那份沉甸甸的重量忘卻了。
現在他們擔心的,還是自己能不能在部長極為不妙的心情下幸存。
對了,下午的訓練賽,不知道是哪位仁兄有這個榮幸,成為部長的訓練對象
明確逃過一劫的仁王柳生突然對視一眼,引起了毛利不輕不重的哼哼聲。
雖說這幾天和柳生同宿舍生活下來,將這個后輩的努力、網球方面的天賦以及這個人的本質有所了解并有些認同,但對于他和仁王的互動,還是有些不爽的。
毛利我才是小仁王的現役搭檔
已經國三了的紅發少年在現役二字上加重了讀音。
更何況
毛利心中涌出一股委屈。
他們兩人之間的同調進度已經很久沒有進展了。
不。
確切的說,是他們兩個已經很久沒有搭檔過了,所以兩人現在的同調程度到底有沒有退步還是兩說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