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定定的看了眼仁王,隨即無聲的嘆了口氣“我以為你是知道我很討厭醫院這件事的。”
明明在某種程度上有著比軍師還要廣的數據資料來源,最近也在分擔數據方面的工作
幸村是真心以為白毛狐貍應該早就從柳那里交換到了網球部里所有人愿意暴露出來的資料。
被自家部長用略帶失望的眼神看得呼吸一滯的白毛少年
這個瞬間,他想起了自己拒絕的那份關于幸村的詳細資料。
理由是什么
哦,是了。
是因為他不想讓部長知道之后對他產生什么負面印象。
畢竟這種做法,怎么看都有點癡漢的意思。
柳好的,仁王雅治訓練量加倍。
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一定起了反作用。
平日里和毛利丸井互懟的時候嘴皮子賊溜的仁王此時卻定定的站在病床前,微抿著唇,如同一只鋸嘴葫蘆。
單人病房在剎那間一片安靜。
此時的幸村也沒有什么成功懟了人之后的暢快感。
再怎么樣都只是個十五六歲少年的他躺坐在病床上,感受著被負面情緒感染的心情。
他并不是這種不給人留面子、有話直說的性格,但今天,也許是剛剛醒來腦子不清醒,又也許是別的什么原因,促使了他突然放開了束縛自身的某種東西,對著仁王這個早已被他歸為朋友的部員說出了內心真實想法。
如果是平日里的他,應該會隱下心情不佳的真實原因,而后溫和的用訓練加倍這四個字的懲罰結束這一段再進行下去絕對會氛圍凝滯的對話一如現在。
但此時的他卻不想這么做。
為什么
幸村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
他討厭醫院,除了討厭消毒水味道之外,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剛記事的時候,曾經親眼目睹了八神父母因為車禍去世的場景。
消毒水、鮮血、以及淺淡的硝煙的味道。
低聲安慰、無助哭泣、以及醫生們無奈歉意的宣告。
那天的一切,至今都深深的刻印在他的腦中。
還有疾風一直沒有好轉的雙腿
更不用說和仁王少年認識至今短短一年半的時間,卻已經不止一次見過少年昏迷不醒身受重傷的樣子。
醫院,果然還是最討厭的。
幸村罕見的露出了孩子氣的表情。
可惜的是,低著頭的仁王并沒有捕捉到。
等到他抬頭的時候,幸村早已將不屬于神之子的表情完全隱藏起來。
仁王眼神復雜的看著面前無論是容貌還是性格都十分符合他審美的少年。
是突然變得陌生
還是他從來沒有真正認識、了解過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