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有人過來了。”
仁王簡單的答道,聲音放得極低,卻還是清晰的鉆進了毛利的耳中。
“”
在反應過來之后,瞬間睡意全無的毛利猛地起身,雙手不住的摸索著光禿禿的地面。
“都拿走了。”仁王搖了搖頭,意識到毛利看不見后趕緊說道。
“”紅發少年氣憤咬牙。
索性兩人的位置離山洞洞口沒有多遠,艱難的跨過一道道躺得橫七豎八的睡袋,仁王毛利總算走出了山洞。
“這邊。”
精神力、五感全開的仁王很快察覺到了悉悉索索的動靜。迎著月光,兩人加快腳步,朝某處跑去。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等他們趕到之際,正好看到了三船老頭拄著鏟子,給那個二人組早上辛苦挖出的坑洞填上最后一抔泥土。
“呦,這么晚了還不睡”
三船入道面色如常的和他們打著招呼,而心有不詳預感的毛利仁王則一臉疑惑震驚難以置信的復雜表情。
“這”毛利顫抖著手指,指了指地上仍有填埋痕跡的地塊。
“哦,你說這個啊。”三船依舊淡定,他將手中的鏟子往松軟的土地上一插,“里面埋了你們的那些破爛。”
無視眼睛紅得快出血的毛利,老頭哼哼一聲繼續說道“既然到了這里,就是失敗者,也別想著以前的榮譽什么的了,在這里,一切靠實力說話。”
同樣憤怒但仍留有些許理智的白發少年一愣。
失敗者
但極端憤怒的毛利可管不了這么多,他大聲喊道“你怎么能這么做”
“哈我為什么不能這么做”
三船一臉的不以為意的伸手掏了掏耳朵。
心里則想著,情報果然沒錯,這兩個國中生對正選隊服什么的還真有那種莫名其妙的情結在啊。
“你”
毛利氣急,張嘴想罵人卻發現自己在這方面的詞匯量著實淺薄。
哼,連罵人都不會。
三船暗暗嘲笑了一番后,頂著一副你又能奈我何的表情說道“呆在我的地盤就要守我的規矩,做不到就趁早離開,這才哪兒到哪兒呢。”
“走就”走。
只覺氣血一下涌入腦袋,腦瓜子嗡嗡作響的毛利脫口而出,卻在下一秒被仁王捂住了嘴。
“我們知道了。”
白發少年狐貍一般的狹長目眸微瞇,按住吚吚嗚嗚想要掙脫搭檔鉗制的毛利答道。
而后手上用力,將不斷掙扎的毛利拉走。
“有意思。”望著離開的兩人,三船老頭嘿笑一聲,重新拔出鏟子,走到大石塊后,拎起兩個網球包、兩件外套,慢吞吞的走向了自己的居所。
溫潤的月光下,隱隱能夠看清三船手中的土黃色外套。
另一邊,攜著尤有怒意的毛利,仁王簡單的清理了地上的枯枝雜葉,而后坐下。
“為什么要攔著我。”
良久,同樣坐下的毛利隨手抓了根枯枝,悶聲問道。
“你真以為我們的正選隊服和球拍被三船教練給埋了”
仁王雙手撐在身后,仰頭望著缺了一角的月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