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清晨,灰藍的天際罩上了蒙蒙霧氣,在絕大多數人都還在被窩里的時候,建在深山老林的u17基地早已開始了一天的訓練。
“呼”
幾乎將基地圍繞起來的超長跑道上,毛利仁王夾在一群網球選手間,邁動著腳步,調整呼吸頻率。
只能被稱為熱身的晨跑后,一行人來到了某處空地,他們將在這里進行接下來的訓練。
在基地呆了幾天的仁王毛利兩人輕車熟路的占了個位置,一人屈膝仰躺,一人半蹲按住搭檔的膝蓋。
“嗶”
訓練開始的哨聲響起,少年們腰腹用力,一起一落的開始了一天的訓練。
“今天又沒見到德川,他還沒痊愈嗎”訓練間隙,毛利找了個空檔低聲道。
“iy。”雙手虛放在搭檔膝蓋部位的仁王略微思考了一番,“一會兒結束了過去看看。”
“我是不行了,今天九號球場有額外的練習賽。”毛利面露糾結的說道,仰面起身的頻率也降低了不少,差點引起教練的注意。
“”
待重新遠離監管員視線后,仁王輕輕的拍了拍搭檔“沒事,我會去看望他的。”
在進入u17第一天以黑衣革命軍的身份擊敗了九號球場與五號球場的選手后,仁王毛利兩人便自動歸屬于這兩個球場。
在u17,除了涉及到全體網球選手的排位賽,其余日常訓練,基礎體能教練分走一塊,專攻或輔攻雙打的選手還有專門的雙打訓練外,其余時間段的訓練也好,人員安排也好,全部都由各個球場的守門人負責。
而毛利仁王所在的球場,雖然因為兩人的挑戰而失去了守門人,但比照著規矩來,九號球場很快便有了新的守門人,今天下午的練習賽,也是這位新上任守門人揮手定下的。
與之相反的是五號球場,自從仁王將守門人挑落馬下后,這間序列靠前的球場就沒有了守門人。
上頭特指教練組也沒說到底什么情況。
不過
“不是一直都在說鬼會擔任五號球場守門人嗎”怎么沒動靜了。
哨聲再次響起,兩人互換了位子。
做了這么久仰臥起坐的毛利臉不紅氣不喘的爬起,趁著極其短暫的交換間隙抿了口味道古怪的營養飲料。
隨即,皺著張俊臉的毛利雙手扶住仁王膝蓋,低聲詢問起來。
“那就不清楚了。”
仁王搖了搖頭,跟隨哨聲開始繃緊腹部肌肉。
說實話,傳說中的鬼會接手五號球場這件事也只是傳說中了,到球場訓練的這幾天,他連鬼的影子都沒見過
體能訓練,聽起來挺高級的專有名詞,實際上就是每天都要進行的重復訓練項目。
日復一日,堅持就是勝利,水磨工夫等等說的就是它。
無聊又累人。
怪不得這么多逃訓的。
仁王說的就是你種島修二
在結束了早上磨人的訓練后,白發少年微微喘著氣,拒絕了自家搭檔遞來的功能飲料。
“喝了這些,我中午絕對會剩飯。”
仁王苦大仇深的盯著不遠處的食堂,聲音中充滿了無力。
見此,毛利抿了抿嘴表示無奈,轉手將飲料灌進肚中。
種島介紹的沒錯,食堂確實是自助形式,基地也不會對國中生的飲食進行太過于喪心病狂的限制。
然而在兩人的五維以及身體狀況錄入系統后,仁王便發現自己的就餐時光變得猙獰了起來。
他是不限制你的上限只要別撐到就行。但他限制你的下限啊
和食堂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排在毛利身后的白發少年生無可戀的拎起菜盤子,在食堂阿姨和善的目光下,伸手飛快的點了幾下。
“哐”
也不知是不是上頭吩咐過,以往將抖勺神功訓練得出神入化的食堂阿姨在面對仁王的時候,似乎完全想不起來自己還身負此等絕學,結結實實的給人打了幾勺飯菜,看得仁王頭疼不已。
要命的是他還不能拒絕,畢竟身邊還有個工作人員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