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發現的是,就在幾人轉身的瞬間,仁王臉上的表情便發生了變化。
拽了拽小辮子,白發少年并沒有如同他說的那樣在外圍走走,而是直接走出了球場范圍,光明正大的逃訓。
早上還和毛利說要找個時間去看看德川的情況來著,這不,恰到好處的時機。
靈巧的躲過一處監控,仁王慢吞吞的走在僻靜的小道上。
有什么好氣的。
現在的他和高中生們比起來確實是體力廢,這點也沒什么好說的。
白發少年在心中無聲的嘆了口氣。
隨著年齡增長而自行增強的體能與力量,這些都是他無法干預的。
而他能做的,也就是在精神力和技巧方面下功夫了。
專門批給醫療用的三層小樓到了。
仁王晃了晃神,抬腳進入。
然而,剛剛走進,白發少年便耳尖的聽到了兩道并不弱的聲線。
不斷朝著目的地進發的同時,靈敏的聽覺也為他帶來了更多的對話。
嗯
這是吵起來了
越靠近德川所處的病房,爭吵聲越大。
感覺他們還要一段時間的白發少年,瞅了瞅空蕩蕩,連椅子都不配上一把的走廊,干脆半靠在雪白的墻上,安靜的等待著這段對話停止。
當然,在這段時間里,不小心聽到些什么,就不是他能控制了的,對吧。
仁王雅治噗哩,我可真是太貼心了。
不過憑借平等院的精神力,他也不認為都這么近了,這家伙還察覺不到就是了。
幾分鐘后,爭吵聲漸止,房間門被推開。
“噗哩。”
背靠墻壁的白發少年懶懶散散的朝這位變化極大的前輩打了聲招呼。
“你來做什么”
平等院面容平靜,完全看不出前幾秒,正是這個人在房間中進行冷嘲熱諷。
“德川好歹也是我的朋友,過來慰問一下也是正常的吧。”仁王聳肩,而后探究的看向平等院,“倒是你,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里”
眼見平等院眉宇間的煩躁加重,仁王立刻話鋒一轉,在瞬間轉移了話題,“話說我還挺好奇的,你怎么對德川這么苛責”
完全不像我認識的平等院了。
想起在這之前,平等院在自己心目中靠譜前輩的形象,白發少年的好奇心越發的重了。
“哼。”平等院冷哼一聲,目眸中盛滿了冷淡,“只有弱者才需要同情。”
語畢,金發男人似乎不愿多說,龍行虎步的離開,只給仁王留下一個日漸寬闊的背影。
仁王“噗哩。”
有貓膩,一定有貓膩。
可惜狐貍是犬科動物,并不具備貓科極強的好奇心。
在心中慶幸了一番這次毛利沒有跟過來后,白發少年邁動腳步,打推開了病房大門。
“呦。”
和德川對上眼后,仁王反手關門,似笑非笑的說道“看樣子,我并不是你想見到的人”
“不,坐。”
德川躲開了少年的目光,面色冷淡的翻動著手上的書籍,神情專注,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坐就算了。”站在床邊的仁王伸手取下雜志,坦然的迎著德川少年緊皺眉心的不悅表情,一邊不著痕跡的借助這次接觸,輸送小份魔力探查這人的身體狀況,一邊笑瞇瞇的說道,“既然受傷了就好好休息,別用腦過度了。”
“”眼見仁王將雜志收到了抽屜中,放棄將其奪回的德川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