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仁王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白得透亮的天花板,鼻腔中也充盈著怪異的消毒水氣味。
是醫院啊。
少年人的腦中瞬間浮現出這么一句話。
“小仁王”
就在仁王眨了眨眼打算坐起之際,耳邊傳來了搭檔的聲音。
循著聲音望去,皺著張俊臉的毛利出現在少年的眼前。
“太好了”
確定了倒在賽場的自家搭檔總算清醒了過來,紅發少年咧嘴一笑,而后歡脫的跑了出去。
憑借敏銳的聽覺,仁王能夠隱約聽見毛利越來越小的聲音“醫生,小仁王醒啦,你快來”
不知為何同樣勾出一抹笑意的白發少年稍稍動彈了一下,便被身體各處傳來的酸痛感侵襲。
嘶
少年皺緊眉頭,忍著這股酸爽,勉強從躺平變成了半靠床頭的姿勢。
完完全全的體力盡失啊。
仁王揉了揉仍然昏沉的腦殼,以及下一秒就會耷拉下來的眼皮,心里無奈極了。
“噠。”
門把手被擰開,毛利跟在一位身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身后走了進來。
在配合醫生做了幾項簡單的項目后,仁王看著這位醫生從胸前的衣兜中掏了支筆,而后在自己床位位置簽了個名。
做完這一切后,醫生表情輕松的對仁王說道“沒什么問題,你可選擇在這里度過一晚,也可以直接回寢室。”
頓了頓醫生又補充了一句“人體休眠是對身體修復最好的手段,我是推薦你在熟悉的環境中完成這一過程的。”
仁王了然,醫生這是在建議他回寢室睡覺。
對于這個建議,少年欣然接受。
他在毛利的幫助下,一點一點的從病床上挪了下來,而后坐上了醫生友情的輪椅。
裝備還挺齊全的嘛。
低頭瞅了眼七成新的裝備,仁王朝醫生表達了感謝,隨即被毛利推回了宿舍。
當然,在回到宿舍途中被多少人看見,又因此衍生出多少版本,這也不是仁王能夠決定的。
一滴不剩的將體力全數壓榨出去,這么做引起的后果多多少少給仁王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比如說一直睡不飽,又比如說,他被勒令停賽了。
接到這則通知時,仁王正在毫無胃口的扒拉著手中的清蒸魚肉。
“小仁王給點反應啊,你可是被停賽了哎”早就解決午餐的毛利神情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被停賽了。
“哈”仁王皺著眉,像吃毒藥一般啃了口魚肉,語氣平平的答道,“就算不停賽,我也沒什么比賽可打了吧。”
畢竟上場比賽的最終結局是平局來著。
“哎”毛利撓了撓頭,“你不知道嗎作為五號球場守門人的你,無論這階段的比賽打得怎么樣,都是有資格參與到一軍的洗牌戰中的。”
“咳咳咳”聽著自家搭檔口中的話語,白發少年先是微微睜大雙眼,而后猛烈的咳了幾聲在毛利堪稱勁爆的消息下,仁王不幸噎到了。
止住發癢的喉口,仁王平復了下心情,疑惑的問道“五號球場守門人”我嗎
不是一直說讓鬼十次郎接任嗎。
再說了,為什么我這個當事人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啊。
“咦”面對仁王的詢問,毛利也發覺了不對,他露出了呆萌的表情,“早上晨跑的時候,任命通告就掛在最顯眼的地方啊,小仁王沒看到嗎”
大招冷卻期幾乎是閉著眼睛跑完全程仁王雅治
在確定了不是毛利心血來潮的欺詐毛利喂你以為我是你啊后,白發少年露出了一個堪稱苦惱的表情。